“侯爷莫要推辞,杨九虽然强横,但若集三家之力,再由老夫在朝中助力,倒也并非毫无胜算。”老太师还与一句。
“实不相瞒,杨九那厮我也早便受够了。奈何如今皇室凋零,圣上已然殡天,我等即便出师,也是无名之师。”
“此事便是老夫要与二位商议的。前时不久,老夫寻得一皇室遗孤。若二位能各出己力,先解南城之危,再同葛家一同举义,匡扶正统,共诛妖邪,那杨九如何能敌?”
这皇室遗孤一出口,舍坤龙与吕威一同错愕。那吕威愣了片刻才言:“不知老太师如何寻得?又是哪位遗孤?”
“遗孤乃是荣亲王民间之子,此时老夫已派人周全保护。如今南都葛家与杨九已然开战,若是再得二位相助。举仁义之师,必可一举扫除杨九。”
“老太师所言非同可,我看还需等我回了东京再作打算。”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师于我有脱狱之恩,我本不该推辞。只是如今我离开东京时候已久,不知东京如今是何模样?且待我回了东京,再图后事不晚。倒是舍家素来有舍室三龙,黑甲精骑之名,不知王爷可有什么打算?”吕威话锋一转,便将此事扔给舍坤龙。
那舍坤龙听得分明,心中暗道:好你个东陵候,早时在内廷之时,你便将矛头引去葛进忠处,害得葛进忠横死将军府,葛家如此才不得不与杨九开战。此时又要让我舍家当这马前卒,你倒是算的明白。如此念想,舍坤龙道:“老太师见谅,非是晚辈不想应承,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也不好随意答复。恐怕还要回到西京,请示过父王才好定夺。”
“哼!”这一旁英布听了几人言语,早便按耐不住,鼻中一哼,便道:“想我不过一无兵无权之侯,尚有一颗为国之心。二位都是手握兵马的大人物,如今国难当头,却个个推脱,是为何意?”
“安平侯如何谤我!我何时过不出一份力,又如何推脱此事?此番我离开东京如此之久,宇内之事一概不知,如何仓促定夺?只待我回往东京,此事自有决断!”听得英布这等言语,吕威怒颜便道。
“哼!东陵候!你不过离了东京半年而已,那东京诸地能有怎般变化?此时乃是国难危机之时,你却如此推脱,还道什么自有决断!”那英布不饶,口中又道。
只看得吕威一声冷笑:“英布,你莫要拿个侯爷的名号在此三道四。兵势一起,岂是你这等闲人能懂。”
“你!”英布拍桌便起,直朝那吕威要去,好在屋中众人连忙将他拦下。
“好了,都别吵了。”老太师站起身来,看看二人又道,“我知两家素有隔阂,但此地不是争个你我高低之时。我等还是好好商议这举兵之事,国事为大,家事为,莫要以失大。”
二人对哼一声,才听英布又道:“若是我手中仍有兵马,必不会像某人一般左右推脱。”
“呵。”那吕威又是冷笑一声,“那是先帝仁慈,只剥了英家兵马领地。你能留个侯爷的爵位,就当满足了,还做那许多黄粱之梦。”
“若不是你吕家谗言欺君,先帝又如何会受人蒙蔽!”英布听得,又是大怒,手中一指,破口便骂。
“够了!”老太师猛地一怒,便将二人喝住,“如今这等时节,你二人还要斗到什么时候!”
“老太师息怒。”这二人忽闻老太师这般动怒,皆是停了嘴,只看天行起身道。
“东陵候爷,王爷,且听我一言。如今天下之势,杨九居一,南都已是岌岌可危。届时葛家一亡,东西二京又如何置身事外?杨九居心,恐怕不用我讲,二位也当知晓。即便二位不愿举兵与杨九抗衡,试问杨九便能容两家自处?唇亡齿寒之理,再明白不过,想必也不用我再多什么。这天下重担,二位是愿担也得担,不愿担也得担,还望二位好生思量。如今老太师寻得荣亲王遗子,两家以皇室之名发兵,自是师出仁义,届时天下豪杰响应者,必当不计其数,杨九势大,又有何可惧?”天行缓缓而言,言罢坐身,也不看他人神色。
“你是何人?”吕威见得这年轻公子,却是谦谦有理的模样,只是未曾见过。
“在下赵天行,礼部赵云华之子。”
原来是那赵尚书的儿子,也难怪。吕威心中念了念,却也不话,只道:如今这般局势,确实如他之言。只不过这年轻人到底年轻,终究不知道人世险恶。
“二位,天行所言,便是老夫之意。如今天下之势已然分明,二位皆难置身事外,还望二位好生思量,莫要辜负天下黎民殷殷之切。”老太师拱手一言,便是不再争端。
“老太师且放心,此番我回到家中,必将这其中故事与家父好生商量,定当不会袖手旁观。”舍坤龙听这几人言语许久,对那吕威早便不耐,前时陷了葛进忠,如今又要赚这渔翁之利,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老太师闻言,头罢,又看这吕威神色,见得吕威也是应承:“既然如此,待本侯归了东京也必当给老太师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此便好,如今天寒日冻,老夫备了些随行衣服钱粮于两位。北都不是久留之地,二位早些离去,沿途诸地多有官军把守。还望两位处处心,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