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段肯定打不过他,还是换一个人吧!”
“此行的目的不是让你打赢比赛,而是让你挨打,然后尽全力反击。”羽伊直接拒绝零归要求换人的意见,把他们两人带上场。
场间,裁判站在中央,一身黑色布甲透着冷冽的寒光,这种感觉接近残酷、血腥和暴力。零归站在场上谨慎地盯着对手,心里想要退缩,可是此刻只要自己有丝毫的动作,对手就有可能冲过来把自己打倒。
这种地下搏击严禁使用武器和各种道具,而且一旦入场,双方都要进行不计生死的肉搏,直到有人站不起来或者被打死为止。对手打量零归片刻后,慢慢地朝他逼近,然后出拳,狠狠地打在他脸上,嘴里带出鲜血。
突然而来的痛感让零归清醒过来,躲过对手接二连三的拳脚相加,然后他保守地后退,与对手拉开三步的距离。对手在这三步距离之间再次进攻,零归找准其中间隙,飞起一脚踢过去,对手不仅没有受到丝毫伤害还将他反推到地上。
没等零归爬起身来,对手冲过去单手摁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拳朝他脑袋上猛打。
一拳又一拳,零归满脸都是血,身体痛得卷曲起来,脑袋被坚硬的拳头击中的瞬间出现片刻眩晕和恍惚,然而意识里却比平常更加清醒,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短暂的通明。
尖锐的痛感让零归心里恐惧,他想自己已经到达极限,如果对手再出一拳,自己就有可能被打死,自己现在已经爬不起来了,心想对手应该会放过自己。
“嗵”又是一拳下去,剧烈的疼痛和短暂的清醒。
鲜血模糊着视线,整个脸部变得麻木,脑袋里嗡嗡作响,但意识里却格外透明,似乎能够洞悉到一些格外重要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平日里根本就看不见。
自己真的到了极限,零归整个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着,心想对手应该放过自己,自己已经爬不起来更说不出话来,如果再挨一拳,可能就真的会死在这里。
“嗵”一拳下去,剧烈的疼痛和超常的清醒。
零归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他多么希望对手能够放过自己,能够饶过他的命,思考最多的不再是那些无谓执念,更不是虚妄和悔恨,而是真正的找到一些重要的东西,那种生之喜悦。
终于,他艰难地伸出手,试图做出认输的手势,希望对手能够放过自己,如果再挨一拳,自己真的就没命了。
“嗵”对手似乎明白零归认输的手势,在放过他之前出了最后一拳,尖锐的疼痛和持续的晕眩。
幸好对手在这一拳后放过了他,没再继续殴打,羽伊走上台去,看着面目全非的零归,招呼两三个认识的人将他抬走。
零归再次醒过来时不知道是几天之后,躺在床上庆幸自己还活着,脑袋严严实实被白布包裹,只留出额头青鸟独眼的位置。仔细回忆所发生的事,确认自己正在一个叫做羽伊的人家里,这房间布置得格外高雅,书架上摆满各类古籍,窗台上放着盆向日葵,爬山虎在阳光的罅隙里探头探脑地伸到床边的墙上。
醒来的时候天刚亮没多久,屋里屋外却格外静谧,零归的确还没有习惯天轴人的作息习惯,白天无论如何是无法入眠的,而晚上也会瞌睡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