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下来,目光看去,只见树林间自己的同族们一个个被剁得支离破碎。
“我说,你听着。明白了吗?”王笑道。
逊塔吸着凉气不应,那亲卫便又上前,拿剪刀又剪了他一截手指。
“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那就好,听着,你婆娘是被宽奠堡里的牛录额真抢走的。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围了你宽奠保已经两天了,一支苍蝇都没飞出去过。今夜守城的一直是这个降将,我闹了这么久,你们的额真大人都不肯出来。知道他在干什么吗?他在弄你的婆娘。”
逊塔大怒,吼道:“尼堪!爷撕碎了你!”
那亲卫手中剪刀一晃,又向前咔嚓了一下。
“啊!”
王笑摆了摆手,笑道:“下次就不必剪指头了,这家伙不是男人……”
逊塔身子一颤,脸上俱是怒意。
王笑一把提起他的辫子,冷笑道:“看清楚你的同胞们变成什么样子了。”
逊塔目光看去,眼中既有疯狂也有愤怒,隐隐还有恐惧。
“你的上官打你、骂你、玩你的婆娘,你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还为他拼命。呵,现在好了,你落在我手上,我要把你的血肉一片一片刮下来,你每惨叫一声,你的婆娘就在你敬爱的额真大人身下叫一声。你琢磨一下这滋味,细细琢磨一下……”
逊塔身子抖得厉害,辫子下的头皮上都溢出血来。
“你生气了?你生我气,没有用。我有四千人,你只有一人。你敢生我的气,我一句话就能把你切成四千段,一句话就能让四千人去弄你的婆娘……你看,这大清朝兵势强盛,如日中天。可惜今夜,没有一个人站在你这边,这宽奠堡里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他们只会欺凌你。”
“你会死,你死了之后这清朝何去何从,对你来说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活着的这一刻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想作一个傻子、懦夫、龟孙、一个屈辱的俘虏?或者说,你也想站起来,堂堂正正地把那个敢玩你婆娘的额真剁成烂泥,把那些敢轻视你的人踩碎?让他们知道你的怒火。”
王笑说着,在逊塔光溜溜的脑门上拍了一下。
“你是一个勇士,勇士可以死,但不能受辱。我们有汉人有一句话叫‘冲冠一冲为红颜’,何等的豪气冲天?但从来没有人写诗赞颂一个龟孙……你想清楚了吗?站着死,或者被切着四千段,你选一个。”
逊塔愣在那里,眼前只有一柄明晃晃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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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王笑站在那里看着光赫的尸体,逊塔心里已经很着急了,却不敢问这个尼堪一句“你倒底看够了没有?”
好一会,直到有白老虎上前禀报道:“侯爷,已拿到城中火药。”
“好。封锁城门,一个活口不许留。”
王笑吩咐完,转过头看向逊塔,颇有礼貌的笑了一下。
“抱歉,刚才走神了。现在我们去找萨达克吧。也让我看看,能让你‘冲冠一怒’的是怎样的红颜……”
那边‘四国大战’中的萨达克正兴奋得不行,热血顶到他的脑门,他怪叫着、欢笑着,放肆的呼声掩盖住屋外的惨叫。
下一刻,屋门被人踢开。
萨达克转过头,便见到一双杀意迸然的眼。
……
过了一会,楚军冲进屋中,夺下逊塔手中的刀,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秦山湖颇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那旗人女子下巴上的大痣,摇了摇头道:“若没有这颗痣,也算得上标致。”
“死者为大。”王笑叹了一声,扯下屋中的帘幕,亲上拿地上的四具尸体盖上。
秦山湖心中暗道:“反正都是要烧掉的,这侯爷有时候就是爱弄些有的没的。”
但对于王笑而言,这是一种仪式感。
他保有着这种仪式感,便怀着有朝一日能天下太平的希望……
逊塔看着自己婆娘的身体被盖上,眼中的泪水便决了堤。
他奋力挣扎着,用牙齿去嘶咬萨达克的尸体。
身后有人叹息了一声。
“你哭也没用,这次时机不对,就算你想当清奸也没机会……”
下一刻,一刀劈下。
宽奠堡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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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火药到手。休整一日,接下来,我们直扑永陵,找爱新觉罗的祖宗们好好聊一聊……”
“让他们劝劝自己那宝贝孙子,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