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我有些惊讶道,“去趟杭州需要两个月?你用走的啊?”
他把眼睛眯了起来,轻声道:“去杭州之前要先去上海接一个花灵。”
“什么花灵?”我一连十八问,“那也不用两个月啊!”
“去上海之前还要去趟西藏。”狄仁偈接过我的问题。
我反射性地继续问:“那也还是用不着两个月啊!”
等等……诶?!西藏?去西藏干嘛?
宗政旸颉看出我终于“不负众望”地抓到关注点,动了动嘴唇说了几个字。
我立刻反驳他:“现在又不在花期,去了也是白找一通吧?”
他还是眯着眼睛,道:“万事皆有可能嘛,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随后,他招呼张渠和狄仁偈,“一前两后”地离开了店。
看着夕阳下的三个背影,我不禁有些郁闷——这些花灵有病吧?这时候去哪找什么雪莲花?
二
要说我家母后,那也是宽宏大量,居然同意让我外出旅游两个月!唉,去哪才能摊上这样的“国民老妈”啊?
学校也真是的,两个月的长假条,说批就批,还管不管学生啦!
跟曼佳说完起因后,那厮也只是随意地答道:“早去早回,这里交给我吧。”
诶?我在控诉什么?这不是挺顺利的嘛,顺利的有些不靠谱……说实话,我相当怀疑是不是boss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
昨天晚上就收到了一封信,同样是用黑色信封包裹着的,看着像是不法邮件。信的字迹和boss很像,近乎相同,不过署名表示这是宗政旸颉寄的。黄昏寄,三小时后信躺在信箱里,先不说为什么这么晚邮递员还在工作,就这快递速度也是杠杠的啊!网购要有这速度,我家母后还不乐得飞起来了?
信里面讲了一些行程,跟傍晚说的一样,我们四个先去西藏,再去上海,最后再到浙江杭州与各路店长会合。西藏的目的地是青藏高原上的羌塘高原。信里还叫我买压缩饼干和一些防寒防晒的日常用品,让我在明天临行前吃顿好的,免得到西藏找雪莲花时只得吃压缩饼干……为什么我看着看着,有些后悔了呢?信封里还有一个很像毕业证的小册子。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是怎么在三小时内帮我这没护照的土鳖办好边防证的?还顺便订好了明天早晨五点钟的火车票?而且还没带我任何证件!怎么办到的啊?!
我的内心顿时就拔凉拔凉的……
……
第二日,天空扫去昨日的阴霾,只有几丝云上下不定地漂浮着。
我踏上去往西藏的路,沿着铁路线。
三
介于昨日到十二点钟都难以入睡,我只好在清晨四点十五分的时候,顶着个像是被人打中眼睛的“熊猫眼”,出现在三个看起来睡得很好的花灵面前。
张渠还是穿着那件黑色连帽衫,自从我见到他,就没见过他穿别款式的衣服,我也不好意思问他为什么一连三天都不换衣服是吧……
狄仁偈低头玩着他白色翻盖手机里的连连看,因为周围没有太多人,他把声音开得很大,我大老远就听见这喜庆的音乐了,还时不时地发出“哒、哒、哒”的按键声。
宗政旸颉破天荒没有在睡觉,戴着一黑框眼镜,拿着本书在看。
看到我后,狄仁偈微微惊讶地张着嘴巴,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冲我问道:“你哪位?”
我恨恨地咬了咬下嘴唇,一屁股坐在了张渠左边的候车椅上。
张渠也抬起头望了我一下,没发表什么意见,又埋下了头。
宗政旸颉把眼镜摘了下来,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爆出一句让我咬牙切齿的话:“你今天鬼上身了?”
我一眼瞪过去,一脸寒意地瞥他,他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息怒,息怒,开个玩笑嘛,不要介意。”
撅着嘴别过脸后,我靠在椅子上,看着头顶白灰相间的天花板,无聊地等着检票时间。
他们都很安静,不像我们班男生那样有活力。张渠就不说了,连狄仁偈这时候都没有在玩手机,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宗政旸颉更是让我看出他的心不在焉,那本书自从我见到他后就没翻过页,他的笑容很官方,只是习惯性似的,微微挂在嘴旁。
我突然又想起曼佳的话。
花灵也许即使在boss身边,也有不堪的经历。
……
检票的大叔满嘴的络腮胡,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麻木地接过我们手中的票,麻木地看了一下,又麻木地把票放进检票机,似乎不大喜欢这个工作。
票从机器出来后,灯就变绿了,我小心翼翼地按照宗政旸颉的嘱咐走了过去。
呼……还好,还好,警报铃没有响。
我朝着似笑非笑的狄仁偈走了过去,他在队伍的最后一个,似乎在等我,宗政旸颉和张渠已经排到队伍中间了。虽然他们在队伍中间,但其实也和我们只隔了三四个人而已。真搞不懂这一班车的乘客怎么这么少,这个入口才将近十个人,放眼望去,其它的入口也差不多。
车里的椅子是碎花蓝的颜色。
我艰难地把我并不大的行李包放在了隔层,坐下来发现我和宗政旸颉拿到的是同一排的票,狄仁偈和张渠坐在我们前面。
狄仁偈对张渠说了声“我拿个东西”,就把张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