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忠冷笑了一声,双眼盯着韩进,道:“韩进,他们给了你多少钱,要你在我面前说出这番话来。”
韩进一阵心虚,不敢和赵维忠对视,道:“姑父,我……”
赵维忠猛的一拍书案,厉声道:“说,你收了他们多少钱?”
韩进也不敢再隐瞒下去,道:“5……500银元。”
赵维忠狠狠哼了一声,厉声道:“畜生。”
韩进心里还有些不服气,道:“姑父,他们只是想您一面罢了,您又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呢?见见他们又能怎样,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
赵维忠又一拍书案,道:“畜生,你懂什么?还以为什么钱都拿得吗?马上去把这钱给我退了,告诉曹剑秋、郑翼之、梁炎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求我也没有用,以后不许再理盛和商会的人。”
韩进还想再分辨几句,道:“姑父,我……”
赵维忠抓起一个杯子,摔在韩进的面前,茶水溅了韩进一身,厉声道:“给我滚,不把钱退了,以后你就再别见我,再别登我家的门。”
韩进也知道赵维忠这里是说不通的,也只好转身离开了书房,然后才有家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片。
不一会儿,只见人影一晃,韩玉屏己来到书房里,款款道:“老爷。”
赵维忠不由得摇了摇头,道:“那个畜生把你搬来当救兵了?他的人呢?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韩玉屏笑道:“老爷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什么救不救的,何况姑父教训侄子,就是打他几下也是为了他好啊,妾身又岂敢阻拦。”
赵维忠也不禁苦笑了一声,火也消了大半,韩玉屏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知书达礼,自从嫁来之后,到是安守本份,和家里上下相处都十分和睦,对赵维忠尽力伺奉,和赵水兰也处得很是融治,没有后母继女之间的矛盾,后来赵维忠又纳了两房妾室,韩玉屏也十分大度的接纳,并和这两个妾室也相安和睦,又给赵维忠生了个儿子。虽然也求过赵维忠,照应一下娘家,但这也是人之常情,而且赵维忠身边也确实缺人。因此有时赵维忠也觉得十分庆幸,自己结了一门好亲事。现在自然不能冲韩玉屏发火,道:“这个畜生,平时在铺子里卡点油水也就罢了,这油锅里的钱也敢去捞,长了几个脑袋。”
韩玉屏见赵维忠说得这么严重,也不像是有意夸大,因此也有些意外,于是道:“老爷教训侄子自然是应该的,但也要说个明白,总该让他知道那里错了,日后也好不再犯错。”
赵维忠点了点头,道:“夫人说的也是,你是在家里不知道外面的事,但那个畜生未必不知道!也罢,管他知不知道,我就当着你的面,说个明白,你也知道这畜生是怎么作死!他的人呢?叫他进来。”
韩玉屏对门口道:“进儿,进来呢?”
韩进其实就在门口,听了这话,才退退缩缩的进来,道:“姑父,姑妈。”
赵维忠又哼了一声,道:“曹剑秋、郑翼之、梁炎卿是什么人,干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