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信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刘昭身后说:“主公这样练不对。我听父亲说枪戟同源,就单说刺的这一招,应该是一样的。”
说完便给刘昭做了几次示范,刘昭照着关信的方法练习,发力果然顺畅了许多。
这一练就是一天,除了吃饭,刘昭就在那里练枪,直到天黑,刘昭才停手,洗了个澡,就到帐中拿出《孙子兵法》边吃边读,时而点头,时而思索。
如此两日,过了这个晚上,就要兵进大万山了,刘昭心里算算,关立走了三天了,丁原的信应该送到了,再有几日,张纯也要收到信了,就是不知道张纯到时候会是什么反应,真是值得期待。
就在这时,士卒来报,兰律要见刘昭。
刘昭正不知怎么处理这个麻烦,便让带了进来。
兰律进账就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着头对刘昭说:“刘司马,兰律前来是向司马赔罪。那日鲁莽,听信小人挑唆,差点害了司马性命,还望司马恕罪。”
“嗯。但你知道我不会放你回去。”刘昭不动声色的说。
“兰律知道,兰律心甘情愿愿在司马帐下效力一年。”兰律立刻答道。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转变如此之大?”刘昭不置可否。
“司马说过‘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腰’,如今凝儿已是长发及腰,我想司马教我掌权。”兰律没有丝毫停顿的说道,显然这是深思熟虑过的。
刘昭看了一会兰律说道:“掌权我教不了你,不过可以到我帐下做一名士卒,如果没有战死,领兵作战还是可以学得一些。”
兰律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刘昭便将兰律交给了关信,吩咐道:“编入你的部属,从士卒做起。有功赏,有过罚,按军令行事。”
关信虽然心里不愿,但刘昭都下令了,就将兰律领了回去。
关信告退后,刘昭依旧挑灯夜读,睡前出去碰到王云,一起巡了一趟营,便回帐睡下。
卯时造饭,辰时拔营。
看着将士们吃肉满足的神情,刘昭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今天的肉可是管够。与亲兵营的将士一起用完餐,全军便拔营北上。
张杨策马过来与刘昭并行,将战报递给刘昭,说:“这几日,日夜清剿,共斩杀贼匪六百余人,卯时一刻,先锋营方才全部归队,如崇宣所说,大万山以南,再无贼寇。”
刘昭问道:“先锋营伤亡如何?”
张杨答道:“三日共出八千骑,轻伤十四人,战死八人,可谓大捷啊。战死八人,依司马吩咐,暂葬于南五里的山上,都已办妥。”
刘昭听后也觉得这个伤亡比例完全可以接受,重要的是战死将士也已安葬,这个张杨看来是跟上了自己的节奏。
说话间,有传令兵来报,有一女将在前面拦路,要见刘司马。
刘昭也是诧异,哪里来的什么女将,拍马上前一看,是葛凝。
葛凝见刘昭出来,便拍马来到刘昭身前张嘴一句话就将刘昭雷倒:“我要跟着你!”
刘昭和张杨面面相觑,沉着脸说:“不行。”
葛凝继续说:“我一定要跟着你。你说得对,不会可以学,所以我要跟着你学习,你打仗,我就跟你学打仗,你读书,我就跟着你学读书,等我觉得学好了,就不跟着你了,回去教给我的族人。我的族人学会了,就不用再抢你们汉人的东西,你也就不会说我们是强盗了。”
一番说辞说得刘昭无话可说,刘昭当时只是想教育教育的心态,没能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军伍征战,带着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
葛凝自顾自地说:“我葛凝在这河水两岸也算个人物,上阵杀敌不见得比男儿差,弓马娴熟。司马你不带我,我就尾随你们先锋营,遇战便战,也不用你照顾。只是如果有个好歹,你这歃血盟书,怕是换来的是羌胡十万控弦。司马你深明大义,不会做如此不智的选择吧。”
“幼稚!稚叔,传令全军,百步之内若有可疑人等,就地格杀!”刘昭根本不吃葛凝这一套,下了格杀令,便策马随军而去,留下一阵尘土。
葛凝正欲追赶刘昭,先锋营将士纷纷弯弓搭箭,锁定葛凝,见葛凝无动于衷,只听王云一声令下:“百步之内,不准有活物,放箭!”
葛凝顿时脸色大变,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落荒而逃。
先锋营将士哄然一笑,王云看着大家都没有放箭,斥责道:“违抗军令者,斩!”
话音未落,一片箭雨落在葛凝逃去的烟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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