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在窗上打滚时总是自称小表姨的女人,在撒娇时高飞能应付的办法不是太多,只好任由她去胡闹了,反正不管是她,还是负责送经书的眼镜,都不是善茬,相信很少有人能从他们手上讨得了好处去。
按照陈果果的计划,她在被莫邪征东恭送出楼兰后,会摆着谱的游玩几天,然后才让眼镜给她把经书送到她所指定的城市。
能够把莫邪征东当丫鬟似的使用,绝对是陈果果最愿意看到的。
为了经书,莫邪征东也很配合。
觉得玩的也差不多了,陈果果这才给眼镜打电话,让他速速把经书送到邻省某个旅游城市,因为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伟大的楼兰王,被她当做丫鬟那样的指使了。
高人嘛,得适当留点面子才对不是?
可谁能想到,眼镜把经书送去后,莫邪征东只看了一眼就勃然大怒--经书,是假的,四本经书都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了。
刚替高飞保管经书时,眼镜曾经打开包裹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个四五六来,就没啥兴趣再看了,就放在了保险柜内。
在给陈果果送书时,他也没仔细看。
“那个神秘的女人拿到经书后,激动的手都在哆嗦.”
眼镜又喝了一口啤酒,啃了口鸡翅,喃喃说:“但当她随便打开一本经书时,我才发现不是我原先所看到的那些了,里面每一页纸上都画着个大肥猪,还有骂人的话,点着名的骂……点的高飞的名字,说你笨的好像肥猪那样,真是让人伤心。”
原来,经书早就在眼镜屋子里时,就被人偷走了。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啥时候被偷走的,也没发现丝毫被偷走的蛛丝马迹。
因为有沈银冰在场,眼镜自然不会说出陈果果,直接忽略了她,就说他受高飞委托,要把经书送给莫邪征东.
高飞应该是喝多了,要不然在听眼镜讲完后,竟然没发脾气,真是吐出一口酒气,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沈银冰:“那个小贼耻笑我是猪,骂我笨。我笨吗?昂?”
沈银冰可没高飞这样的大气,在得知《安归经》的重要性后,她比任何人都更想得到经书,此时听说经书被偷走后,心情很烦,拍了下桌子就说:“你可能是我见过的最笨的了!”
说着,又指向眼镜:“还有你,以前看你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没想到你比高飞更笨!他笨是不该把东西交给你,你笨是因为没把东西保管好,你们真是两个废物!”
被人点着鼻子骂废物,眼镜不高兴了,也拍着桌子说:“哎,我说你说话最好是客气点,别以为你是高飞的那个谁就能随便骂我,惹急了我,我可保管三七二十四的,把你……”
说到这儿时,眼镜闭上了嘴巴。
沈银冰冷笑:“哼哼,惹急了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咳,说这话之前,得先让你手下走开。”
眼镜干咳了一声。
就在他对着沈银冰拍桌子时,沈狼主那十几个保镖,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干脆亮出家伙,抵在了他后脑勺上,只需领导一个眼神,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看到这些人要闹事后,烤串老板吓了一跳,不敢过来送烤串了。
“都给我滚一边去。”
高飞拿起一颗烟叼在嘴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沈银冰黛眉皱了下,抬手挥了挥。
那些保镖,马上就走开了。
眼镜装模作样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跟高飞说:“现在我基本确定,偷走东西的人是个小姑娘了。”
“苏樱?”
高飞一下子就想到了她。
“不知道,你自己去调查,我得回去了,女儿今晚要回家,我得去伺候。”
眼镜站起身,从口袋内拿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放在了桌子上:“我这人向来不白吃白喝不是朋友的东西,三瓶啤酒五个烤串,差不多就值这些了。”
放下钱,眼镜耸耸肩转身走了。
一辆警车缓缓驶了过来,开车的是刘小龙。
要是没有刘小龙,眼镜也不可能找到高飞在这儿。
也许这家伙知道未来岳父是来吃瘪的,所以才没有跟着下来,只是在眼镜上车后,冲高飞呶了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