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熟悉的场景让奈落额角蹦出青筋。
他再次用力，这次成功将背上的人扯了下来。
茶几上的杯盏被一扫而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却没有谁分出心神去注意它们是否碎裂。
路久视线一变，和那双红眸对视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奈落压在了茶几上。
奈落冷笑，他伏下身体，和路久靠得极近，声音压低，带着不善的意味：
“路久，你以为你还像之前一样么？”
路久注视着奈落，瞳孔微缩。
奈落为这个反应感到满意，他看着路久张了张口——
“哥哥？”
路久似乎完全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被压制着的情况上，更不用说注意到奈落想让他发现的事情了。
因为只是被奈落压着肩膀，所以路久勉强能抬起手，碰触到奈落的脸庞。
他歪了歪头，眼中染上疑惑。
“哥哥？”
为什么他从奈落的灵魂里，感觉到了哥哥呢？
奈落：……
“呵呵。”
大概是因为路久的这个反应，奈落反而气笑了，这小鬼不注意他是否有生命危险，却反而在意这种无所谓的事情？
“你没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么？”奈落的声音里带着恶意。
其实奈落更希望路久发现这个事实，他很期待那时候路久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可惜现在这个样子，奈落很怀疑自己要是不说明的话，路久到底何年何月才会发现。
因为奈落直接点明了，路久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其实一开始路久无法吸食奈落体内的力量时就有预兆了，只是后来路久发现的另一件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直到此时——
深蓝色的眼睛里带上茫然。
他体内的力量，不见了。
奈落不知何时松开了对路久的钳制，路久抬起手握成拳头，又松开。
然而他的指甲始终圆润光滑，没有变得漆黑尖利。
就像是变成了人类一般。
奈落坐回自己之前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着路久的这番动作。他欣赏着路久脸上的表情，特别是看到那双眼睛中的茫然时。
迷茫吧，然后恐慌，恐慌自己失去了最为重要的力量。
到那个时候，你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奈落勾唇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