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赢帝国武圣二十一年秋,安西都护府大都护刘威叛乱,率十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直逼京都。朝廷则派出五虎上将司马八达,统领十三万羽林禁军,在城外列阵迎敌。
但不久,斥候来报,丰州万俟鹰、益州姜卿以及青龙关莫名三位手握重兵将领,暗通刘威谋反,假称接到朝廷发出的勤王敕书,各率三万大军来犯,已经逼近距京都三十里地。
司马八达不得已临时改变战略,并且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冒险的决策,只留一万守城,却将其余十二万兵马分成三路,分别由麾下大将孙啸云、张龙城、贺威三人统领,出城阻击其余三路叛军。
……
京都城外,密密麻麻的叛军推着云梯飞楼攻城锤,从四面八方蜂拥地奔向城墙,他们的头顶是呼啸飞来的圆形巨石以及铺天盖地的箭雨。
此时,距离城墙两百步的地方,数百个将近百斤的巨石从天而降,顿时将众多叛军砸成了肉泥,后面的叛军面目狰狞的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朝着城墙奔去,只是还未到达护城河前,其中大多未披重甲之人便被城上射下的箭矢穿透了身体,倒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饶是如此,叛军们仍然双眼冒着金光,前仆后继。只因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战前刘威许诺‘先登城者,封为校尉,赏银五千,赐绢万段……’兵者九死一生,图的就是富贵。
“士兵们!拿出你们的勇气和决心,誓死杀敌。”京都城正门‘明德门’城楼上,司马八达身披甲胄,手握横刀,巍然而立。
“小心!”忽然,司马八达大喝一声,举刀骤然向前一斩,十几支由城外激射而来的冷箭,顿时断为两截。
只是下一刻,他的双目猛地一缩,头部只来得及稍稍左偏,便见一支金箭擦着司马八达的脸颊而过,重重的穿透了后面一个躲闪不及的士兵咽喉,该士兵还未来得及发乎一丝声音,便睁着双目不甘心的倒了下去,司马八达叹息一声,俯身将士兵的双目阖上。
“父亲!叛军攻势愈来愈猛——”不远处,司马八达的大儿子司马风,手提长剑浑身是血的赶来,并亲手将一个刚刚从墙外冒出头来的叛军枭首后,朝着父亲呼喊。
然而司马风话未说完,便被其父倏忽推开,只见司马八达再次举刀向着身前猛地一劈,从城外疾射而来已经近在咫尺的迅猛巨石,旋即一分为二。司马风望着脚下的半块巨石,心有余悸,若不是父亲,方才自己已经死了。
司马八达双目圆睁,厉声道:“贼军势猛,也要拼死守住!记住,只要再坚守两个时辰,等孙啸云与张龙城得胜回援,前后夹击之下,刘威必败。”
司马风闻言,虽然心中不禁有些不解,为何父亲笃定孙啸云与张龙城一定会迅速取胜回援,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只因自己的父亲不仅是大赢帝国的两朝元老、社稷之臣,更是大赢的军魂,其一生大战七十六,全胜六十四,余则钧解,未尝一败。
司马八达望着四处逼近城墙的飞楼,神色凛然:“床弩,发!”
只见城墙上架设的数百床弩,顿时发出轰隆之声,光是箭镞就有斧头般大小的巨箭,倏然射出,转瞬之间,叛军的飞楼纷纷轰然倒塌,上面的叛军尖叫着从四五丈的高空坠落在地,死的不能再死。紧接着,守军又是将长木、圆石、热油等物,朝着云梯上的叛军无情砸下、泼洒。
城下叛军的尸体越堆越高,护城河也早已被填满,京都城外一片血染的大地,惨烈!
两个时辰后,叛军由于伤亡惨重,攻势终于缓慢下来,同时城墙上的守军发现城北城南的极远方向,各有一道黑滚滚的烟柱升起,司马八达望着两道烟柱,会心一笑:“大局已定了!”
司马八达的目光从烟柱上移开,落在了城外叛军的临时大营。那里还有叛军中最精锐的三千玄甲重骑,为首的一人便是叛军首领刘威,他跨在一匹赤色战马上,脸色铁青,神色凝重,鹰隼似的双目看了一眼明德门上的巍峨身影后,心中感叹。
“将军,我们败了,撤退吧......”刘威身后传来副将的声音。
“退?退到哪里!已经没有退路了!”刘威回首盯着副将,冷不丁的抽刀一斩,副将的头颅径直飞了出去,颈部喷出一道血柱,诸兵皆震。
就在此时,京都东北通化门上空,忽然升起十几支鸣镝箭,发出呜呜之声。
刘威嘴角浮现一丝狞笑:“成败在此一举!胆敢言退者,杀无赦!”说完,将刀背在马臀上猛地一拍,战马嘶鸣一声,绕过正前方的明德门,朝着东北通化门疾冲而去,三千精骑纷纷拍马赶上,口中大呼杀!杀!杀!。
明德门上的司马八达听闻鸣镝声,不禁眉头一皱,又望见刘威率领骑兵忽朝东北而去时,眼角抽动。此刻胜利在望的大好局势下,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时,一个哨兵神色慌张的狂奔而来,边跑边大叫:“大事不好了!上将军,急报!急——报!”
司马八达扶住已经虚脱而站立不稳的哨兵,神情严肃道:“说!”
“通化门忽然大开,镇守门兵皆死,守将裴举不知去向!”哨兵大口喘着粗气。
“呔!”司马八达听闻,大骂一声,并愤怒的将一块墙头拍得粉碎。
在场众人也都神色巨变,他们心里清楚,叛军之前如此猛烈的攻势,都无法攻克任何一座城门,现在攻势放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