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孟大勺。
孟大勺也是听到了大宝说的话,他也知道周奉天这人对龙眠村的重要性,人家那也是替自己村子争取利益才陷入险境的。
他们哪有什么理由坐视不管啊,横竖都要把周奉天给捞出来。
不然凭什么做人?
“大勺,你不要命了啊?”说话的这人是何家的老六,也是村子里的青壮年劳力了,只是自打有了民宿就没下过田,这地里都是儿子和老婆在打理。
搁他的话说,现在日子过得好似太上皇,那叫一个舒坦!
也有人说道:“大勺,没必要吧?人秋亩村虽然是不算什么好东西,可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儿,这叫乡里乡亲的……”
“就是啊,要我说能有什么大情况,估摸着教育一顿就给送回来了。”
“咱们论远的不说,人和咱们的关系其实也不算太差,你这样弄,说不好,人家一生气,天天来咱们村闹了。”
“要我说,庆哥也有不对的地方,惹那帮子臭流氓干嘛……但凡消停点,能有那么多麻烦事儿,咱们那都是良民,良民和那些人过不去,可不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孟大勺你一把年纪了,颠勺还行,其他的事儿还干得了?”
这些村民们嘴上那叫一个撇清干系,他们也知道,但凡去了准没好事。
不说别的,要是打起来,他们可不想有个损伤。
孟大勺和大宝看着他们,说道:“我就这么和你们说,你们既然都知道曾飞宇那帮狗杂种不是好东西了,你们以为你们老老实实,这帮畜生不会找上门?”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答话。
“我就这么告诉你,我大宝跑了这么多年码头,你越是软,人家就越是横,你怂了这回,下回开始回回挨打,你们想过安生日子?你们那就是做梦!”大宝嘴上是毫不客气。
其余人哪里不知道这说法?尤其他们都是从穷山恶水那日子里过来的。
哪里不知道这世上哪有大善人,当年为了十块钱都能落井下石,现在要是他们妥协了,那就是一只只大肥羊。
死的都不知道多难看。
他们也都犹豫了。
村委会的喇叭也适时的响了起来,里头传来了一个汉子夹杂着当地方言的话语:“乡里乡亲啊,现在咱们庆哥还有猫蛋啊,都被那狗娘养的曾飞宇的人给扣在别村了,
咱们不说别的,我这是去救儿子,你们去不去老子管不上了!”
猫蛋他爹说话那叫一个大喘气,事儿也没说明,可光是这一席话,顿时龙眠村炸锅了。
无数受过周奉天好处的年轻人和长辈都提拎着手头的家伙冲了出来。
实话说,这年头有血性的汉子,终究是多啊!
大家伙儿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龙眠村儿郎。
当孬种的,那是少数!
“走走走,特娘的欺负到庆哥头上来了?兄弟们我们不呼死他们?”
“庆哥为咱们做了那么多事儿,这次那也是替咱们出头啊,现在人被扣了,我们不去救,还算是人不?”
“特娘的,早就看秋亩村那帮畜生不顺眼了,干特么的算我一个!”
龙眠村受过周奉天帮助的人多如牛毛,年轻一代更是有血性。
别提是年轻人,就算是大部分大宝的同龄人都是如此!
就连村口摆摊的傻子阿福这摊位都不收了,连着自个儿的对象虎妞,都抄了竹竿跟着大家伙儿一道往外走。
问起来直说一句:“救庆哥去!”
何老六看着这群人义愤填膺的样儿,心里也是不是滋味,就在这时,他居然看到自家儿子也混在里头,正骂骂咧咧地朝村外走。
他骂道:“你个臭小子给老子回来,你凑个什么热闹!”
可他的话语声迅速被淹没在了人海之中。
这哪里还管的上那么多!
救人要紧!
大宝看着大家伙儿也缓缓点了点头,“你们听我的,这回事情出在望江岭那儿,这儿到望江岭要点功夫,我叫了几辆面包车,车子已经到了,咱们也不含糊了,赶紧出发!”
“好!和他们这帮畜生拼了!”大家伙儿发出震天的怒吼声。
一辆辆的面包车装载着大家伙儿已经浩浩荡荡冲向了目的地。
不说别的,他们现在也在担心周奉天等人的安危,这望江岭可是堪比龙潭虎穴。
看猫蛋的语气,他们已经身陷重围,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不能再拖了!
而另一方面,警车也行驶在前往望江岭的路上,县城的公安局长于国安不停地擦拭着自己额头的汗珠,“再快点,事情很紧急,大规模的聚众斗殴,这要是出在我们地盘上,还没有第一时间解决,我们的责任会相当之大,这次还有几个无辜的群众被牵连了,
不仅如此,已经有伤员产生了,由此可见,望江岭这地方是藏污纳垢之地,肯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耗子藏在里头。”
“曾飞宇这个团体从十几年前初具雏形,如今在当地已经盘根错节,并且形成了以曾飞宇为核心,有民国时期马帮麻匪的组织结构特征的犯罪团伙,上设有红棍、师爷等等职务……”负责调查这个团体的工作人员一五一十汇报道。
于国安其实隐隐有听闻曾飞宇的事情。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当年小小的犯罪团伙,已经扩大到了这个规模……
在他的印象之中,作为一个地头蛇,曾飞宇并没有造成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