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晴了然,原来只是监听。
但是,她还是觉得很膈应。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说,这两天她的稀里哗啦,噼里啪啦都叫人听到了?
苍天啊!大地啊!还能不能给她留点脸皮了啊?
夏暖晴欲哭无泪,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快点!”墨镜女又粗着嗓子喊了一句。
夏暖晴纠结地坐在马桶上:“你别看我,我上不出来。”
墨镜女又指了下表,眼神又盯了一下门外,冲夏暖晴摇了摇头。
本以为这些人的监视不过是表面功夫,意图借上厕所密谋逃跑大策的夏暖晴不禁有几分失望。
这看似放养的囚禁,实则是也是无形的铜墙铁壁。
看着眼前健壮的女人,她做口型问道:“我还能出去么?”
墨镜女点了下头,比出一个“二”。
夏暖晴不解地眨了下眼,这是说“耶”,还是说她二,她怎么看不懂呢?
瞧出她的迷茫,墨镜女无奈地扯了下嘴角,指了下嘴,她也做了嘴型:“再等两天。”
还要等两天……夏暖晴只觉得压力山大。
她来这里几天,除了上完厕所能洗把脸,身上就没擦过,虽说不至于臭气熏天,但被汗湿的皮肤黏糊糊的,实在不好受,衣领处也是痒的不行,如果夏暖晴没猜错,她应该是长痱子了。
痱子?对了!
夏暖晴有了个主意,按下冲水键,她提上裤子,无奈地说道:“不行,还是上不出来。”
“走吧。”墨镜女面无表情地说道。
走出洗手间,夏暖晴照例洗了把脸,又问道:“有毛巾么?我想擦擦身子。”
对夏暖晴这个要求,绑匪们再次满足了。
在墨镜女的暗示下,夏暖晴知晓这里面也只是监听,没有摄像头,这才放心地擦了身子。
擦好以后,她直起身子,背过身问道:“你看我脖子后面是不是长痱子了?”
“嗯。”墨镜女应了一声。
“有痱子粉么?”夏暖晴问道。
这一次,墨镜女没有直接回答。
毕竟痱子粉不是食物,也不是常备品,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但因为这里离市区极远,所以要买回来还是要些时间的。
夏暖晴等了半天都没结果,就以为自己的痱子粉计划又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无奈,只得躺回床上。
擦过身子,身上清爽不少,就是痱子痒的厉害,夏暖晴抬手轻轻按着,也不敢用手指去捞,怕抓破了留下疤。
天色渐渐晚了,夏暖晴一边按着痱子,一边琢磨着如何提高自己的逃跑几率。
就算有人答应帮她的忙,但夏暖晴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被囚禁的每一天滋味都不好受,每一顿饭吃着都像最后一顿,就算再美味,也不值得人回味。
皱着眉头,夏暖晴喊人进来关灯。
灯关了不到半小时,又有人推门走了进来,语气不耐:“你要的痱子粉。”
夏暖晴意外地睁开眼,说道:“能让那个姐姐进来帮我擦么?”
“不行!”
“你看,你这样拷着我,我也没办法擦啊!”夏暖晴委屈地伸出手。
似犹豫了一下,最终这人还是给夏暖晴解开了手铐,虽说解开了一只,但另一只手依然扣在了木板床上。
夏暖晴眸子里闪过精光,如果门外不是有两条大狗,她现在就能把痱子粉洒这人脸上,然后再趁机抢了钥匙,之后就逃之夭夭。可是,那两条大狗实在是碍眼。
静下心,夏暖晴打开粉盒,一点点蘸到自己脖子后面。
正擦着,就听外面的大狗“汪汪汪”的大叫起来。
男人面色一变,一把抓住了夏暖晴,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抵到她太阳穴上。
“嘭!”一声枪响,一只大狗呜咽着倒在地上,另一只则依然叫个不停,也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急红了眼。
夏暖晴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就知道自己能得救了,然而碍着那把枪,她并不能高声呼喊,更不能动弹。
幸运的是,痱子粉还在她手上,她还有机会反击。
外面似乎陷入了混战,挟持夏暖晴的男人听着动静,神情愈发肃穆。
粗糙的手指遏住夏暖晴纤细的颈项,男人将枪指向门口,只等人来送死。
枪一挪开,夏暖晴就知道机会来了!
抓起一把痱子粉,夏暖晴紧紧地闭上眼,一把扔在了身后人的脸上。
哀嚎一声,男人用手去扒拉脸上的粉末。
说时迟那时快,夏暖晴果断地回身,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颈项上。
等人悠悠倒地,她的神经依然没有放松,她看着从这人手里掉落的钥匙弹出一米远,不禁压力山大。
这么大的木板床她不可能拖着跑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钥匙够回来。
然而不等她有所动作,就有人拿着枪跑了进来,此人带着眼罩,只露出一双细的只剩一线的鼠目:“去死吧!”
枪口对向夏暖晴,夏暖晴瞪大了眼。
这人不是来救她的!
现在她手上没有武器,一只手更是被铐住了,要躲开枪击,谈何容易。
好在紧张到极点的夏暖晴也不觉得害怕了,至少比起两只手受控来说,她活动的范围更大了,要躲开一枪也不是不可能。
正想着,来人扣下了扳机。
夏暖晴屏住了呼吸,她很清楚,这枪里绝不可能就一发子弹,就算她躲得了一发,也躲不了之后的子弹。
心里陡然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