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痕嘿嘿一笑:“他倒是聪明,去骗宣王的时候,用的化名,不巧的是,叫他这名字而且跟着宣王去的人,还正有一个,你猜是谁的人?”
魏如意不用想也知道,比自己更巴不得这些皇子都死完的,除了姜棣还有谁?
魏如意明白雪无痕的想法:“裘图是个狡猾之人,让他答应去认罪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简单,我绑在马后面牵着回来,三天,就答应了。”雪无痕有些得意。
魏如意眨眨眼,旋即笑出声来:“奇才,我就知道你是个奇才!”
雪无痕看她一身的伤还笑的这么开心的样子,他才觉得她是个奇才呢,天底下有哪个大家闺秀如她这样,敢把一群权贵算计在一处的!
送了魏如意回府后,他立即就去荣王府了。
以他的轻功,就是暗处的阿忠都没能追上,只辩出他是个男人,忙如临大敌的回去回话了。
“尊上尊上,是个男人,魏小姐晚上跟个男人一起出去了!”
阿忠回来,看着正在拆密信的楼衍,急得不行。
楼衍眼皮都没动,继续拆自己的密信。
阿忠见他这样,可急坏了,他才接受魏如意当未来的少夫人啊,要是被别的男人拐跑了,他怎么办!
“尊上,你听我说,那个男人长得还不错,我看见了,跟未来少夫人有说有笑的。”
“嗯。”楼衍一目十行的扫完密信,叫了人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又开始拆下一封。
阿忠看他这冷淡的样子,若不是了解他,都要怀疑今儿气得把金老爷活活打死的人是不是他了。
“尊上,你真的不关心?那个男人我以前都没在京城见过,说不定魏小姐这些医术啊什么的都是他教的,关系匪浅呢!”阿忠猜测道,而且那个男人轻功那样好,说不定真就是他怀疑的魏如意背后那个人,反正至今他都不愿意相信魏如意自己能有那样厉害的心性,必是有人背后指导!
楼衍又看完一封信,面色终于缓和了些,看向他:“明日山庄里来人,你带去魏府。”
“来人,来什么人?”
“绣娘。”楼衍说完,灵犀已经端了药进来了:“喝完药该歇息了。”
“嗯。”端过药碗来,似乎习惯了那苦涩到一闻就令人吐胆汁的药,一口喝完,面不改色的漱了口就回去休息了。
阿忠捏着鼻子看他离开,奇怪的看向灵犀:“这药不苦吗?”
“苦。”
“那尊上居然一点也没迟疑就喝了?以前他最不爱这苦的药。”阿忠不解,灵犀只看了眼这药碗,缓缓收好。他如今不怕苦,许是因为心里甜了吧。
她也走了,阿忠才想起那野男人还没解决呢:“尊上,尊上你听我说啊!”
雪无痕如个影子一样跟着荣王的人一路到了城北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宅邸门口停下了。
荣王看着没有丝毫动静的门,想着袖子里的那封不知何人送来的信,信上说姜棣今晚会来这里,虽然他想不出任何姜棣来这里的理由,但他还是赶了过来。
身边的人轻声道:“王爷,夫人现在可能睡下了,要叫醒她们吗?”
荣王想了想,摇摇头:“不用。”说完,他仍旧站在门口,平素那双永远带着伪装的眼睛终于露出一丝丝的哀伤来,望着这紧闭的门,好似有什么难言的话。
没多会儿,屋子里看门的狗忽然狂吠了起来。
荣王那双毒蛇似的眼睛猛地一暗:“有人,给本王拦下,杀无赦!”
他身边的侍卫和暗卫们立即齐齐出动,朝此时才落脚在院墙上的凌风杀了去。
凌风也没想到这里头还养着狗,而且看起来里面就是普通的人家,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死士,直到荣王的人杀来,他才知道,他是中计了!
“撤!”
他轻喝一声,扭头就走,却没想到荣王会有这样重视这个地方,所带来的人,全是他手底下最顶尖的高手。凌风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虽一能打三,却打不了十,不过数十招,便失手,被人一刀砍断了左臂。
凌风跌在地上,其他的人全部被杀了。
他知道今日怕是活不成了,只抽出腰间的信号弹放了出去,咬着牙就拼了命厮杀起来。
荣王听着那里的打斗声,看着屋子里慢慢亮起的蜡烛,可以想见此时屋子里人的恐惧,目光越发阴寒:“什么人?”
“萧王的亲随。”
“凌风?”
“是。”
荣王垂眸看着之前那封密信,死死攥在了手心:“杀了!”
“是。”
侍从应下,立即去办了。
凌风与那些人缠斗,根本不是对手,直到他被人一剑刺穿了心口。
雪无痕看着这里的事儿了了,也不多留,扭头就去看小夭了。
第二天天一亮,魏如意就醒来了。
昨晚睡得不怎么沉,腰上疼得厉害,用了她自己做的药还是疼。
简单洗漱完,陈言袖跟胡清微就急急跑来了,还有一直没路面的齐清也让人送了好些药材来。
胡清微眼睛红红的,看到她就从怀里掏出个平安福来塞到她手里:“我昨儿去庙里求的,你带上,除了沐浴,千万别摘了。”
“平安福?”魏如意哑然失笑,胡清微却是一本正经:“你还笑,我问了大师了,你这是最近犯了小人,才屡屡受伤,这平安福不仅得带着,我还求了庙里最灵验的香灰,回头你拿水冲着喝了。”
这下魏如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