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没作声,伸手便想推开窗子。
“别开了。”周澈拦下她,淡淡道。
薛千停下动作,回头看他,见其头上微冒热汗,明明很热,实在不像畏冷之人,心中便更加不解了。
如此热气腾腾坐下去,不得憋死不可?
她没说什么,收回了手,不动了。
“你身子才好,不宜吹冷风。”周澈靠坐回去,解释。
电光火石中,她想起了元夜之事。
她是因当晚倒在雪地里太久,才落了病的,说到底是寒疾,确不可掉以轻心。
可是她素来凭着师父是大夫,自己也略通医术,便不放在心上。况且,如今已经好了,根本没那么弱不禁风。
“我现在挺好的。”薛千说道,“你不用担心。”
周澈没吱声。
薛千瞧着他,斟酌词句:“……你看,你也热吧,何不开开呢?透些风,我无碍,就开小点。”说着,便伸出手去。
“不许开。”周澈睨了她一眼,语气加硬几分。
薛千的手一顿,心中委实不平,没想到此人竟如此不通情达理!待要说话,却见周澈忽然欠身向前,手一伸,熄了那炉子里的火。
车内没了火焰,顿时不再热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