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定是见过那么几次的吧。
他似乎是还在沉思。
“对了,你真住那个小院子里?”她没好意思说破。
那人没说话,孟良语也没再问。
许久之后,孟良语才听到他说,“不是。”
“那你上那儿……干什么?”
“看看而已。”
还有在元宵节特地跑到偏远小破院儿看看的人。
“那儿有什么好看的?”
那人只说,念旧。
孟良语没再接着问,也许那是人家的秘密吧。
这宫城,冰冷,坚硬。它就像一把年代久远的铁锁,锁住了那些同花灯一起流入细水的年华和心愿。
它那微弱的柔情,就藏在那些火热跳跃的红灯笼里。一串,一行,从头挂至尾,挂至水榭,挂在高墙,挂在那些歪了脖子的老槐树上。
它像是拿了一把巨斧,将泥石木料劈成屋子的形状,再将树木那么一栽,灯笼随手一点,然后就两手一摊,呈给你看。
无奈。
谁都是无奈的。
不管是宫墙里的,还是皇城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