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谨轻抚了鼻粱,面对或是热情谄媚,或是冷漠敌意的众妃嫔,她既不高傲,也不冷漠,但也并不亲和,自带一种尊位掌权者高高在上的坦荡威严。
其他妃嫔都若有若无看向翎妃。
眼下,也只有她能压一压这位新皇后的气焰了吧。
但她们等了又等,也没等到翎妃开口。
等明谨让她们退下了,几个妃嫔簇拥着翎妃离去,路上总是若有若无提及皇后的威严,来日的荣耀,以及她这位宠妃的尴尬处境。
结果翎妃都不咸不淡接下了,却不肯表露跟皇后作对的心思。
其他妃嫔气得牙痒痒,只能悻悻离去。
回到宫里,翎妃原本从容的步履快了几步,坐下后,清丽如仙的面容上挂着冷霜。
“如何?”
“听那边消息,昨夜君上早早屏退了所有宫人,确与那谢明谨洞房花烛...今日那元帕也验过了,真是好多血。”
宫人红着脸说出这话,翎妃面色更暗,捏紧了梨花木上的金雕纹扶手。
好半响,她才用酸里酸气的调调说:“我瞧她那副倾国倾城的姿容身段,又是历代君王都拿不下的谢家嫡女,还是少宗。我是个女人都差点端不住,你瞧着吧,君上本就是个好色的,接下来且要夜夜留宿她那儿了,没十天半个月是凉不下来的。”
这口气可太酸了,宫人听着牙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