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盯着眼前的茶杯，声音听不出情绪：“父皇知道你理科成绩好。”
倾蓝怔了一下，有些错愕，而倾慕却小声提醒了三个字：“墨鱼汁。”
这一下，倾蓝全都懂了。
他垂着眼，心里闪过一丝丝慌乱，却也知道再也瞒不过去，并且必须要学会面对。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而倾蓝沉默了一小会儿，也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并不是想着还要跟她在一起，所以才会这么做。”
凌冽从插几下的抽屉里取出雪茄跟打火机，点燃一根。
吸了一口之后，吐出烟圈：“嗯，继续。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倾慕瞧着那迷离的烟圈，终于伸手将他指尖的雪茄拿走，熄灭：“今晚我跟贝拉带着一一睡，身上沾了烟味，对孩子不好。”
可能凌冽一年只有一两次吸烟的概率，而这个概率，短短几天内因为清雅，全都搭上了。
凌冽端起茶抿了一口。
倾蓝道——
“我之前不知道你们让她去签这个，她之所以拒绝签字，也不是因为她还指望能跟我再在一起。”
“她心里有她的骄傲，撇开条约上的内容，就只看当时的氛围，对她来说是威逼，是欺负，是不公的，所以她感到屈辱，她不肯签。”
“而我并没有因为你们是我小爷爷、是我父皇跟弟弟，我就会觉得你们三个大男人同时逼一个小姑娘签字就多么光明磊落、理所应当。”
“至于条约内容，那更是一片摧残心灵的刀光剑影，我跟清雅都非常明确我们彼此不会在一起，我们也这样做了。只是对于认真爱过的人，心里保存一份美好的感激与怀念，这是无法避免的。可是你们的合约，在抹杀我们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