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了,我要跟他走。
……
我决定了,我要带她离开。
……
他的伤还没好,所以,我们商量着离开的日子,就在十天之后,理论上来说,那时的他就能痊愈。
闲暇的时间,我给他唱歌,歌是从娘亲哪里学来的,不属于北方的草原,是南方的柔声细律。
……
她歌声真美,听着听着,我居然没来由的笑了起来,多久了,我没像现在这样笑的这么开心,犹记得,上一次这样欢笑还是在母后的怀里。
……
他居然笑了,笑声很爽郎,笑起来的样子也很迷人,我不由得看愣了,明明之前我以为他是面瘫来着的,没想到他也会笑。
……
她呆呆的看着我,好像一只傻乎乎的小白兔,露出两颗瓷白的小门牙,说不出的让人怜爱,我脑抽的说了一句“好看不?”
结果她红着脸跑了出去,到真有几分小白兔的速度,搁在以前,若是有女子这样看我,我绝对不会这么问。
……
哎,羞死了,还被他看到了,看到了他还调戏我,真气人!晚上不给他吹粥了,烫死他,嗯,就这么定了!
……
今天是第二天了,离开的日子还有八天,他好像也不矜持了,总是调笑我,但出奇的,我不是很讨厌他这个样子,反而相比于他面瘫的时候,我更喜欢这样。
我解开了“宝儿”的缰绳,让她出去跑会儿。
宝儿她是我在突厥人营地里发现的,那时的她刚出生,有皮肤病,全身的毛都是粉红色的,那帮突厥的粗人不喜欢这个颜色,想要宰掉她吃肉,被我拦了下来。
她的主人说,我要是喜欢就送给我,于是,我一直带着她到了今天,把她当女儿养。
宝儿全名叶小宝,跟我姓,我的女儿嘛!她的腿比其他的马要短些,身材也比较矮小,刚好给我骑着正好,太高大的马我可上不去,我曾经骑着她在草原上流浪。
如今她也成年了,我带着她去其他游牧民的营地里给她配种,但是其他的公马都不喜欢她,她伤心了好久,怎么安慰都没用。
让她多跑跑吧,多跑跑,心里就舒服了。
渐渐的,宝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也没去叫她,这孩子可有灵性了,无论跑的多远都能再跑回来。
我也该忙活自己的事了,得给那个病号洗衣服、做饭、熬药,还要照顾他起居,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谁知道,宝儿这一去,就是一天,傍晚才回来,还带回来一匹黑色的骏马,我也见过很多被草原人称作宝马的马,但是我干肯定,那些马都不如面前这匹那么高大强壮,他身子乌黑,但鬃毛却是红色的,肌肉鼓起好像草原上那种套马的汉子,他背上还有马鞍,不止是谁家的马跑了出来。
……
乌龙?是你吗乌龙?你居然没死!
看着帐篷门口处探进头来的那匹熟悉的黑马,我下意识的喊出了它的名字。
乌龙,红鬃烈马,是父皇送给我的我最喜欢的礼物,这几年登基之后征战沙场,一直都是它陪着我,我还以为它被草原人俘虏了或者杀死了,没想到它居然找到了这里。
看样子它跟筱儿那匹小粉马很合得来。
那匹小粉马看上去傻愣愣的,跟筱儿一个模样,皇宫里那么多健壮的母马给你你不要,居然喜欢这种傻乎乎的小粉马,真是怪了。
不过,这倒是像我俩。
……
第三天,离开前的第七天。
他能走动了,不管我到哪里,他都要跟着我,我洗衣服他就在河边坐着,我做饭他就在旁边站着,帮我拿东西,我说你回去躺着吧,来回走动对身体不好,他不依,非要跟着我,走路的时候还一拐一拐的,配合上那强行严肃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滑稽,他抬头看着草原的天空,左眼的蓝色眸子里映着悠悠飘荡的白云,好像就是缩小的天空一般。
他张开双臂,用力呼吸着草原上新鲜的空气,好像一只想要震翅翱翔的雄鹰,右眼的金色瞳孔里,好像蕴含着炙热的烈火,要一把烧掉这片草原。
没来由的,我有些怅然。
开始的他冷冰冰的,然后又暖乎乎的,但现在却有种“野性”,他忽然变得很陌生,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抓住他。
……
她好像有什么心事,又不肯告诉我,不告诉我怎么帮她?没办法,我只能将她揽入怀里,让她感受我心跳的频率,告诉她,我在。
……
他的怀里很暖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我很喜欢,夜里,草原上刮起了大风,他紧紧抱着我,什么也没做。
……
第六天,原定计划离开前的第四天。
这两天我们彼此见到距离又近了一步,乌龙和小宝也经常……我不知道。
草原上连着刮起了两天的大风,只两天我几乎一直和他缩在帐篷里,听着他给我讲故事,或者在他怀里,什么也不做。
但是我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祖上给我的遗产,在这草原上堪比部落族长的地位。
风太大了,草原上各个部落的酋长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拍出很多人寻找我的下落,以前和娘亲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每次草原上气候剧变,各部落的族长都会派人来接我们。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那来使是突厥人,他看到帐篷外的乌龙后强行闯入了帐篷与李渊打了一架,李渊伤还没好,但依旧拿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