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军士兵胆都吓破了,随着一声撕破喉咙的惨叫,队列轰然溃散,士兵争先恐后的逃命。
白色鬼兵不追不叫,依旧默不作声的移动着,那副死样子更加让人害怕。
彭军士兵都吓疯了,逃到河边跳上木排就往河里划,没人在乎其他人怎么过河,本来足够用的木排载了一两个人就逃了。
后面来迟的大骂不停,‘扑通扑通’下饺子一般跳入水中往回游,好在都水性不错,并没有出现淹死的。
他们刚游出不远,又听一声锣响,一旁的芦苇丛中喊声大作,从中冲出了几十条小船,直向河中的彭军杀去。
彭军本就不是斗耆水军的对手,此时更是落水狗一般凄惨,叫投降也没用。被斗耆国船只团团围住,箭射矛刺,叉捅棒砸,两百精兵,不一会就被屠杀的干干净净。
可怜居江,傻了一般大张着嘴,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惨剧。待看到那些白色鬼兵再次诡异的消失时,顿时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起来。
经此一战后,斗耆国有鬼兵相助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全军,西线联军士气瞬间跌落到了冰点,从上到下,再无一丝过河的欲`望。
胥余也是大惊失色,急忙来见居江,求证鬼兵之事。
晚上见到鬼兵的不止居江一人,还有他身边的一百多个护卫,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的鬼兵,怎么可能看错?
胥余惊疑不定,又跑到河边亲自去看。
来回走了一趟也没有看到。正在心中生疑时,一阵阴风刮过,就见一个浑身雪白的女鬼凭空出现在了河中浅滩上,脸白的发青,一双冰冷的红眼死死盯着他看。
胥余被惊的浑身毛孔都冒凉气,当场坠车。被侍从救回去之后就生了重病,还道被女鬼诅咒了,急忙请了巫师施法驱邪。
可那几个巫师不过是彭、鄫两国的随军巫师,还有宿国本地巫师,都什么没有大本事,病情不见好,反而更重了。
居江这边已经被打击的怀疑人生了,也没和胥余说,就准备撤军。
胥余听到消息,不顾病重前来劝止,苦请居江不要走。
居江苦笑道:“斗耆国军有鬼兵相助,不走又能如何?”
胥余道:“闻贵国大巫甚多,可否请一两位大巫来驱鬼。”
居江皱眉道:“那么多鬼兵,岂是几个巫师能驱的?就是我国巫师尽出,也不能驱得。”
他叹道:“唉,能得鬼兵大军相助,那聂伤为神农眷者之说,看来是真的了。和这样的人为敌,你我注定要失败,还是不要再纠结了,早早撤离为好,以免覆军身死。”
胥余其实也没了信心,但为了大局考虑,必须要把彭军留在这里牵制西线斗耆军。不然的话,这次四国伐耆之战,就彻底没救了。
居江坚持要走,胥余被逼急了,急不择言道:“贵国老祖宗,乃神灵也,举手顿足,就能灭了对岸鬼兵。何不请他出山?”
居江闻言大怒,喝道:“吾之祖宗,巍峨巨山也,焉能轻动?我若听你之言,将此事告知国内,必被父候遣使打死!”
他站起身来,愤然挥手道:“我彭国为你箕国出兵,已是仁至义尽。眼前局势,非人力所能为也,居江也已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告辞!”
说着就要走,胥余实在没办法了,一咬牙,只好将父候交代给自己的秘事说了出来。
居江听完,顿时呆住了,好半天才喃喃道:“你说的这些……我……好吧,既然事关老祖宗,我便再听你一次,暂时驻军于此。不过,说好了,只驻兵不出兵!”
胥余总算松了口气,只要彭鄫两国不撤兵,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同时心又提了起来。
他刚才告诉居江的,是神灵之间的秘事,有要挟彭国老祖宗的意味。虽然逼着居江留了下来,但是隐患不小,一不小心激怒了彭国的那位神灵,他们父子,乃至整个家族可就危险了。
“父候,儿已倾尽全力,你那里一定要成功啊!愿天帝保佑我箕国,战胜那神农的贱奴眷者!”
胥余心中祈祷了一番,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
再说白石山这边,箕候接到了西线战败的消息,惊惧难言。
没想到十拿九稳的战局,居然被不知哪来的鬼兵给搅了。这种鬼神之力,他一个凡人,既无可奈何,又感到恐惧。
“如果那贱奴国主真的受到神农护佑,说不定驭鬼巫师的诅咒之术也会失败!这一仗还怎么打?”
箕候心中忧惧难安,便召军中巫师来,对其诉说心事。
那巫师是箕国大巫,其师乃山中野神,擅长通灵降神,又会迎逢上意,深得箕候信重,驭鬼巫师也是他请来的。
这箕国大巫听箕候讲完,抚着长须思索了一会,神情凝重道:“此事非同小可,候主容小巫作法沟通吾师,再请吾师上问天帝。”
箕候疑道:“上师平日不是可以直接沟通天帝吗,这次为何还要通过神灵相问?”
大巫摇摇头,语气严肃的说道:“平日只是问人事,这次却涉及神农大神,小巫不敢相询。”
箕候深信其言,为其准备大量牛羊奴隶,在祭祀仪式上宰杀了献祭天帝。大巫站在血泊中,浑身颤抖,和其师进行远程神``交。
仪式进行了整整一个时辰,那大巫才恢复正常,神色异常古怪,为箕候带来了其师的答复。
“吾师言,她问过天帝了,天帝言道:斗耆国主,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