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伤听明白了,说道:“所以必需要这个血巫之脑为中介?但是,血巫之脑是人脑,人可不会飞,此脑有本事控制双翅吗?”
“它不会飞,白吞花会。”
大史加重语气说道:“白吞花寄生鹦鹉妖那么久,定然记得怎么飞,只要给血巫之脑下令就行。无论如何,试过再说。”
“侯主再看。”
他明显在这个问题上有些心虚,急忙转移了话题。把白吞花又提高了一截,另外一只手把筒面的大脑也托起了一些。
“呵呵,一群鸟巫师,想拿我做试验。”
聂伤没有戳破,俯到青铜筒子跟前,忍着腥臭之气定睛去看。
只见那血巫之脑的底部长出了一大丛血管和神经,分成两股从青铜筒的底部孔洞中穿过,最终蔓延到下方木架下方的一个封闭的盒子里。
聂伤抬起头,看着那裹皮的木质盒子,问道:“里面是什么?”
“嘿嘿嘿,这里还有奇物!”
大史得意一笑,将白吞花和大脑放回筒子里,盖好盖子。
推开盒子盖,露出一个渗血的薄皮包裹来。再轻轻揭开包裹一角,里面赫然是一大坨赤红的血肉,还在有节奏的颤动。
“是用来驱动翅膀的肌肉吗!”
聂伤又惊又喜,对祭所巫师的这个设计异常佩服。
“是,就是振翅之筋肉。”
大史轻轻盖上薄皮,又迅速盖住盒盖,解释道:“此筋肉用尸魁培育出来的半死之肉,动力强劲,只要有血可以喝,就能一直不停的动作。缺点是,血液耗费量大,还不能见光见风,必须要密封保存才行。”
他又弯下腰,指着盒子两侧说道:“侯主再来看这个。”
“呵呵,肌肉和翅膀连接了吧?”
聂伤已经猜到了,兴致勃勃的看去,果见两个厚皮包裹连接着盒子侧面和两只翅膀的根部。
“因为找不到这么大的鸟骨,所以,连接处用的是牛筋和挫过的牛胛骨。双翅也被半死之力侵染,已然变成了半死之躯,与驱动筋肉融合的严丝合缝。”
大史解说完毕,摘掉手套,抚着白须笑道:“想必侯主已经明白此物的运行原理了。”
聂伤思索了一会,疑道:“可是,我怎么操控它呢?难道让白吞花寄生我的后脑?不不不,我可不想让那东西的根刺入脑中!”
“我们怎么可能想出寄生这种蠢办法呢?”
大史不悦的摇摇头,说道:“侯主只要将自己的神念通过血气注入白吞花,就可以对它下命令了。你的意志坚定,还随时可以断开联系,不用担心会被它的神念影响。”
聂伤犹疑道:“我的血气有腐蚀之力,会不会……”
“不会!”
大史急迫的说道:“你太小看白吞花了,你的血气,会是它的美食。我耆国只有侯主能使用此物,侯主现在就可以尝试,我们也都急着想看自己的成果!”
“好!这就试!”
想到自己可以飞了,聂伤激动不已,挺身喝道:“怎么穿!”
两个巫师学徒要帮他穿,他拒绝了,坚持要自己穿。
然后依照巫师们的指点,自己把翅膀架上后背,胸口和腹部夹了两根木板,再扣好两横两竖四条皮带,鸟翅便穿戴完毕。
围观之人都站远了,大史大声叫道:“侯主,缓慢释放血气到背后筒中,感知白吞花,对它下令!”
聂伤激发血气,凝神感应,脑子突然就多了一道念头:“吃吃吃吃……好好吃!我要吃!吃吃吃……”
“哈哈哈,就怕你不吃!”
聂伤大笑,让白吞花尝了一下自己的血气,立刻收了回来,以神念对白吞花说道:“听我命令,给你吃!”
“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
白吞花显然是个弱智,只知道不停叫吃,没有任何交流的想法。
“这特么是个纯白痴啊,白痴还想当飞行员?巫师们太想当然了。”
聂伤又说了几次,那东西还是无动于衷,很是失望。
他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努力沟通,抽空对大史说道:“它不回应我。”
大史忙和同事们商议了一下,用力握拳叫道:“不要管它,直接对它下令!飞!飞!飞!”
“好!试试吧。”
聂伤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准备,对白吞花轻轻说道:“飞!”
“呼!”
巨大的鹦鹉翅膀猛地扇动起来,鼓起的风浪把近处的两个巫师学徒直接掀飞了出去,一圈围观者也被吹的遮住眼睛连连后退。
“好呀!”
聂伤大喜,给白吞花喂了一大口血气,下令道:“继续飞!不要停!”
“呼!呼!呼……”
白吞花控制着双翅不住扇动,劲风将聂伤身子托了起来,不过却没有飞起来,而是颠颠倒倒的在原地乱转。
“飞起来!往高处飞!”
聂伤紧盯着一个方向,心中大喝,翅膀终于稳定了下来,朝着他想象的方向加力。
“好样的!就是这样!”
聂伤借着风势加速奔跑,又给了白吞花一块血气做奖励,翅膀越扇越有力。
“快啊!快快快!”
他全力助跑,在劲风的托举下了,身体一点点的离开了地面,最高时能飞两丈多高三十步远。眼看就能飞起来了,心中不禁狂喜。
可是过了没多久就欢喜不起来了。
不论翅膀怎么鼓风,也只能带着他在地面上滑翔一小段距离而已,怎么都飞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