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果然没有骗自己,父皇对于她,更多的是男人对美女的占有。
南宫世修凝神仰首:“父皇,当初是父皇一定要儿臣纳墨离为妃,今天难得又要棒打鸳鸯吗?”
南宫狄淡淡一笑:“父皇不过是要你考虑一下你的正妃,难道我大羲的太子可以没有太子妃吗?我大羲的太子妃也不能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弃妃,不是吗?”
南宫世修还要争辩,白昶咳嗽了一声。
贵为王爷的他不得不在乎这个所谓岳父老泰山的势力,默然退下。
白丞相撩衣服跪倒在地,山呼万岁罢,言道:“皇上,娘娘被刺杀已久,这件公案坊间众说纷纭,还望皇上能将此案交由犬子白慕之处理。”
“不可!”
“不可!”
南宫世修和南宫雪难得的异口同声反对。
南宫狄扫了两个皇子一眼,哼了一声:“你们俩有什么意见?你先说。”下颌轻扬,示意南宫雪先说。
南宫雪跪下,叩首:“父皇,是儿臣办事不力,到现在还没有郡主的消息。”
“是吗?朕怎么听说你已经将郡主抓住,又私放了呢?”南宫狄深邃的眼神落在南宫雪身上,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思。
南宫雪心中一愣,旋即明白,自己的府邸一定有父皇的暗卫,心念转动,低声说:“回禀父皇,哪里有什么郡主,不过是儿臣用的一记,让人假扮郡主,打草惊蛇,以找出幕后真凶。”
“那你可找到幕后真凶了吗?”
南宫雪摇摇头。
南宫狄哼了一声,瞧着南宫世修:“你又为什么反对?”
南宫世修看着白昶,冷笑一声:“因为尽人皆知,墨离的容貌与白家二小姐白霓裳十分相似,而白慕之深爱他的妹妹白霓裳,丞相要白慕之去捉拿墨离,岂不是有故意放纵嫌犯的嫌疑吗?”
南宫狄自然不允许别人染指她。
果然,南宫狄摆摆手,止住还要说什么的白昶,略一思索,瞧着南宫世修:“郡主的事情朕就交给你办了,你说她是冤枉的,文妃也觉得事有蹊跷,朕仔细想来,这件事的确有可疑之处,你最好给朕查明真相。”
南宫世修还没来得及谢恩,南宫雪膝盖当脚走,跪行几步,疾呼:“父皇,儿臣已经查到些眉目,怎么能就这样交给世修呢?!”
“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南宫狄起身,不容多言,转身出了御书房。
宫门外,南宫世修打马追上南宫雪的马车:“皇兄留步。”
车帘撩开,露出南宫雪平静的面孔:“世修,目的已经达到,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南宫世修一声冷笑:“皇兄,我只希望你能看好那个cǎi_huā贼,若被兄弟我找到,我就不客气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车帘放下,南宫雪的声音冰冷如刀:“南宫世修,你不要得意太早,萧墨离未必是你的也不一定是我的,父皇的性子你可能还不了解,我却十分明白,你若真的喜欢她,就永远不要让父皇找到她!”
马车远去,扬起阵阵烟尘,南宫世修怔怔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愣在原地,难道这个皇兄也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不由一阵心烦意乱。
南宫雪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按照制定的计划,该是他为墨离洗清罪名,然后将墨离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皇竟然会解除南宫世修的禁足,而且准许他彻查此案。
跳下马车,脚步急疾,南宫雪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个瞎子,树梢上的眸色渐渐加深,急掠而去。
南宫雪侧目,凝神细听,面色逐渐暗沉,脚步声响,他知道是秦风来了:“秦风,刚刚你看见什么人了吗?”
秦风摇摇头:“回王爷,属下什么也没有看见。”
南宫雪面色深沉,微微颔首,沉默了片刻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风压低声音:“王爷,大事不好,花蝴蝶不见了。”
“你说什么?!他不是被关在城南的粮店吗?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南宫雪一向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秦风轻叹:“那个小子一天没有女人也受不了,是卑职倏忽了,这几天忘记给他送人了,想必是他忍不住偷跑出去了。”
南宫雪面色已经恢复如初:“你确定他是出去作案而不是被什么人抓走了吗?”
“王爷,不说城南的店内有暗室无人知晓,就是有人知道了,也破不了先生的阵法,所以属下觉得是花蝴蝶自己跑出去的多。”秦风没有说出他的担忧。
南宫雪面色沉郁,思索片刻,低声说:“你速速去淮王府,告知他花蝴蝶失踪的消息,只能先自保了。”
秦风领命而去。
独自坐在凉亭内,沐浴夕阳下,内心一片荒凉。
其实,南宫雪一直在看自己的眼疾,经过三年的针灸,他的眼睛偶尔可以看见,她,就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子,那张精致的小脸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也就从那一刻起,乱了他的心神。
但愿花蝴蝶只是出去寻花问柳了。
此时此刻的花蝴蝶被关在景王府的地宫内,南宫楚乔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叶飞附在南宫楚乔耳边嘀咕了几句,自从太子死后,叶飞就成了南宫楚乔的亲随。
“四皇叔怎么来了?他怎么知道这个小子在我手上?”南宫楚乔诧异地盯着叶飞。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安睿王爷就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