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肾还好吗？”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林谨深脸都黑了。
张宁的保镖踉跄了一下，立刻恢复平静。
顾一一道：“我听说肾衰竭这样的病在你们这儿只能换肾？”
你们这儿？张宁疑惑地眨眼。他并没有觉得顾一一在冒犯自己，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他很清楚，透析做了这么多年现在也维持不下去了。他年纪还小，却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去迎接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
张宁平和地笑了起来：“要找到合适的肾源才行。”
“原来是这样。”顾一一把肩头上蹲着的小灰抱进怀里，一下下地摸着它身上柔软的毛。“如果我说我有……”
“小宁。”突然插入的男音打断了顾一一的话，在场的人齐齐看向来人。
一身灰色休闲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长得很好，是那种没有冲击力的英俊，温和、慈祥，脸上表情非常柔和，嘴角边上还有淡淡的笑纹，第一眼就能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小宁，你该吃药了。”一个精致的小药盒被递到张宁面前，透明的盒身内有十几粒大小不一的药丸。“看看水温合不合适。”
接过药盒和水杯，张宁乖巧地应道：“谢谢姑父。”
“不用跟姑父这么生分。”男人慈祥地摸了摸张宁的头发。
“喵！”小灰恰在此时尖锐地叫了一声，用力撞向中年男人。
触不及防之下，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小灰刚被修剪过的指甲狠狠抓向男人，硬是用圆润的指甲在男人脸上面留下了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