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她一定要让那女人生不如死!
随手抓了个仆从带路,好容易才走到弋欧宁的书房前。
九歌抬手敲了敲房门,只听屋内传来疲惫的男声:“谁?”
“我。”
弋欧宁正伏在书案上揉头。
白天那惨烈的叫声他也听到了,那声音就像当初九歌送他的匕首般锋利,一点一点地割在他的心尖上,却流不出一丁点血来。
他疯了一样地跑进她的院子,却不敢走进那扇门,懦弱地坐在窗户下贴着墙壁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感受到她渐渐地安静下来,听到云鹰舒了口气,他才像大病初愈一般靠在墙上。
他感觉自己经历了死亡。
知道她已无事,他又像只灰溜溜的老鼠一般悄悄地离开。
下午的时候古越来找他,说是月儿此次回来是想让他帮忙重建淇江。
他当时如中了头奖般兴奋,原来她还是需要他的。
可是后来,他却从古越那知道,她当初受伤留下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就连云鹰也没有把握能够治好她。
听到这消息他如坠冰渊,当初他对她说“生死不弃”。
可是,他却食言了。
听到门外那清脆的女声,弋欧宁眼前一亮,赶忙起身打开房门。
看着那一袭蓝衣,他恨不得立马将她拥进怀里,将她揉进骨子里。可是那该死的自尊心阻止了一切冲动的想法。
轻轻地侧身到一旁,淡漠地开口:“进来吧。”
听着空气中传来的男子冷漠的声音,就像是隔了万重山水的陌生人一般。九歌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抖,好容易才克制住了那失落的心情,抬步进了房门。
望着那闪烁不定的烛光,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平静:“古越来找过你了?”
“是。”
“你……答应了吗?”
弋欧宁回了书桌后坐下,听到这句话,刚抬笔的手微微一顿,又赶忙低头看着案上的书籍开口道:“我是为了淇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