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种事情一定很复杂。
宫丞也没有和他说一些他听不懂的名词,只简短道:“九成,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没有处理。”
郁南紧张道:“你还要走?”
宫丞:“不走了。都是从我父亲开始就有的历史遗留问题,不急在这一时。只不过以后怕是不能再去树与天承了,那边会交给其他人。”
“啊?”郁南有些心疼,“交给其他人?”
宫丞对他说过不愿接受家族企业,三十岁站稳脚跟才逐渐退出,三十二岁才创立属于自己的事业。他前段时间那么忙也是因为树与天承走上正轨,可是没想到家中变故一生,宫丞又得回到那团泥泞里去不说,亲手建立的心血也要交给他人。
“那不是很可惜吗?”郁南问。
男人成熟的面容下有一颗沉稳的心。
强大至此,却还是背负着属于他的责任,身不由己,砥砺前行。
“不用担心,都安排好了。”宫丞不欲和他谈论工作,“我们先回家去。”
宫丞走后,郁南也有很久没来过这套房子了。
刚才宫丞先带他去吃了晚餐,路上郁南和他聊了最近的事,说学校,说画室,说他即将正式参与的画展,气氛轻松了许多。
家里还是有人定期打扫,看上去倒是一切如旧,若不是实实在在分别了两个月,现在就像是两人上班后刚回来一样。
天已经黑了。
进门后,宫丞刚脱掉大衣转过身,就被郁南扯住了领带。
郁南索吻索取得理所当然,怕他不懂,还用手指了下自己的嘴巴:“你还没有亲我这里,如果你亲了我,我就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
宫丞抱起人往客厅走:“什么礼物?”
郁南还抓着他的领带不放,生怕他走掉一样:“就是——啊!”
郁南的毛衣里有一双干燥温暖的大手在作怪。
那双手让他痒得满脸通红,这么久没被碰过,他敏感得不可思议,。
宫丞如他所愿,亲他一下:“我先收这一份礼物怎么样?”
郁南很诚实,被摸了一下而已,他就已经有反应了。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原来不是毫无道理。
这两个月郁南自己解决的频率比以前高了很多,可是还是不能完全地尽兴,被开拓的身体很难再恢复最初状态。
郁南觉得自己变坏了。
变得很色。
可是和喜欢的人**做的运动并不是什么不对的事,他时常觉得没有必要为这件事而羞耻。被宫丞碰,他就想要,这完全是正常反应,就如宫丞面对他时也想要一样。更何况现在是两人分离后再次见面,刚才在车上尚能因为吐露思念而抑制,现在家只有他们两个人,处处都是他们做过的痕迹。
**,郁南怎么会不想。
早晚都要做,不如早一点。
郁南渴望着宫丞。
他暂时放下礼物的事,羞涩道:“也可以啊,不过你要轻一点,我怕疼。”
浅吻变成了舌吻。
身体已经在前段时间的演练中熟得透了,郁南轻而易举就被宫丞完全掌控。
不一会儿厅到床上,几乎没有分开过,衣物都扔了一地。
郁南身上只剩那件卡其色棒针毛衣,显得他身形纤瘦修长,趴在床上跟随床垫起伏摇曳。
宫丞也有些忘情,分离后再见到这小东西,几乎点燃了他浑身的热血。
尤其是那盛开在皮肤上的大片玫瑰纹身,初见惊艳,再见亦然。花瓣们随着动作震动,汁水淋漓,就像是从身上活过来了一样。
身下的少年眉眼都被濡湿了,因此显得更为精致。
黑的更黑、白的更白、红的更红,艳到极致时像是玫瑰化身的精灵。
少年正全身心地敞开,任他予取予求,不夹杂丝毫抗拒。
“有没有自己弄过?”男人在身后问。
郁南被撞得往前跑,被抓住往后拖了些。
他老实讲:“……有。”
宫丞停住将他翻过身,压在他上方,眸色暗沉,口吻有些危险:“几次?”
郁南羞得要厥过去了:“就一次……”
宫丞道:“怎么就一次?你这么克制?”
郁南把他的头拉低了些,特别小声地说:“因为太小了,不舒服,还有点疼。”
他指的是手指。
宫丞觉得好笑极了,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郁南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他几乎没有在郁南身上找到过失望。害羞的、大胆的,清纯的放浪的,这些矛盾的东西完全集为一体,形成了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郁南。
谁知郁南还会锱铢必较,不服气地红着脸:“那你呢?你弄过吗?”
宫丞收起了笑意,半晌才道:“没有。”
郁南:“我才不信。”
宫丞亲亲他,并没有退出来,身体力行地说:“因为宝宝这里比较适合我。”
两个月的债,哪是一时半会儿还得清的。
上次做还在宫丞母亲的木别墅里,郁南由着他折腾到半夜,骨头都要散架了,才因最后一次的极度愉悦失了神,承受不住沉沉睡去,连又被拉着腿干都不知道。
宫丞将他洗得干干净净,弄得香喷喷地裹进了干净的被子里。
看着郁南包无防备的睡脸,红肿的嘴唇,才猛地察觉自己有些疯狂了。
他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食髓知味,怎么可能再去适应粗茶淡饭,一旦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