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井公开自己的身份,闹出不小的风波,离开警察厅后马上着手设立特高课的事情。
病床上的黄海已经被吓的四肢抽搐,生活不能自理,大病一场。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找日本人的麻烦?廖毅这口气算是出了,但以后自己怎么活着?黄海非常担忧。
廖毅将领回来的工资绝大部分还给了伟子,这些天来全靠伟子在接济。
“毅哥,我们是一家人,这钱你还是收着吧!”伟子大方的说。
而廖毅的想法则不一样,母亲这些天也全靠伟子在照顾,伟子出门的时间少了,自然生活上也有难处。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廖毅还是将钱递给了伟子。
回到家中,廖毅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离开了警察厅这趟浑水,整个人的心扉都敞开了。
“娘,这几天,我就在家陪你,那也不去!”廖毅看着慈母说。
“好,好儿子!”
“对了,哥前两天写信过来了,他说到北平了,正和几个朋友一起筹备生意的事情!”廖毅每当这样的话说出口,心里总是隐隐作痛。
只要母亲还在一天,就必须这样编下去。
“咳~”
突然母亲咳嗽了两声,廖毅急了,在家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止咳的药。
“娘,你等着,我去药房给你买点药!”
走出门,发现自己的钱不够,此时廖毅想起了廖坤在牢里时说的话:在床下面放着一些钱。
“毅儿,你在干什么?”
廖毅在母亲的床下翻出来一个铜盒子,拿到一旁,打开铜盒子,惊讶了。
里面装着的并不是法币,大洋这样的小钱,而明晃晃的金条。
这下廖敢肯定廖坤在牢里说的话是骗自己的。
如果廖坤是地下党,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共产党穷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
反而“夺命者”这个杀手组织,更容易相信,拿钱消灾,不是难事。
想到这里,廖毅愣住了,不知道廖坤手上有多少条人命。
而另一条线索也就随之而来,廖坤的死很有可能不是突发疾病而亡的。
他可能是想包庇某人,或者已经别无退路了。
难道这个人就是“夺命者”的头目?廖毅试想着。
廖坤死的时候,牢房中只有周医生和荆洪两人。
不管结果怎样?廖毅即刻赶往了市医院,找周医生问清楚,顺便给母亲买点止咳药。
廖毅到市医院的门口时,发现门外有宪兵队的鬼子站岗。
难道出了什么事了?正在廖毅思索之时,李彩霞从旁边经过。
“跟我走!”声音很小。
廖毅跟着李彩霞到了傍边的转角处,好奇的问“医院发生什么事了?”
“医院到是没事,‘老鱼’同志受伤了,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但伤口被感染,现在急需消炎药!”李彩霞紧张的说。
“什么时候的事情?”廖毅问。
“就是那天你被绑走的时候,被人跟踪了,‘老鱼’同志和沈辉同志差点落网!”
廖毅听完,基本猜测到了那天夜里,自己晕过去后发生的事情。
之所以宪兵队会围住市医院,就是等着买药的人上钩。
消炎药属于西药,被严管,只有市医院才能买到,其他药房不敢冒险。
“你是不是来买药的?”廖毅问道。
“是,可周围都是鬼子,这件事难办。”李彩霞说,随即眼神扫了一下周围。
廖毅跟着李彩霞环顾了一下四周,卖烟的,擦鞋的,闲聊的都是一副模样。
原来门口的鬼子只是诱饵,虚张声势而已,而这些暗哨才是主角。
一旦有人买药出来,就会有暗哨跟着,目标便是找到受伤的王秀碧!
“他们盯了多久了?”廖毅问。
“一天半了!”
“这件事交给我,我正好上去给母亲买点咳嗽的药!”廖毅的眼神异常坚定。
李彩霞看不出他有丝毫的畏惧,“我能做点什么吗?”
“麻烦你去苏记买点糕点,一定要用黄纸包装好!”
兵分两路,廖毅进了医院,直接找到周医生。
病人出来之后,廖毅握着门把手走了进去,娴熟的锁上了门。
周医生看到廖毅所表露出来的神情很恐慌,虽然只有牢房之中的一面之缘,但作了亏心事,脸色大不一样。
“你想干什么?”周医生问。
“我只想问你,我哥是怎么死的?”廖毅的语气犹如一支冰剑刺破了周医生的防伪。
周医生是周昌平的亲兄弟,当初廖坤的事情是周昌平一手安排的。
没想到这么快,廖毅就找上门来了?
“突发疾病而亡,你当时不是也在现场吗?”周医生故作坚定的说。
周昌平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一些,原则和立场一定会站在周昌平这一边。
“你撒谎!”廖毅的语言更加尖锐,趴在桌上直视周医生的双眼。
周医生的额头开始出现汗水滴落,划过鼻尖。
虽然廖毅毫不退让,步步紧逼,周医生依然一口咬定廖坤是突发疾病身亡的。
“周医生,麻烦你帮我开一点止咳药和消炎药!”廖毅突然转变,温和的说。
“啊?”周医生还没从刚刚的场景中回过神来“消炎药是西药,现在日本人正在严查买药的人!”
“我相信周医生,会混淆视听的!”廖毅露出笑容说。
“混淆视听”这四个字让周医生背心一凉,这好像是在提醒他廖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