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囡囡拍了拍小齐的肩膀,要他停下来。
“就在这儿吧。”囡囡说。
“还没到啊?”小齐停住小摩托,奇怪的问。
囡囡却自顾跳下了摩托车,对小齐笑道:“我要把西装拿去学校门口送洗,就在前面了,你回去太晚我不放心,还是早点走吧。”
小齐听到囡囡的话,开心的不得了。
囡囡在担心他,小齐心里乐开了花。
“恩,好,那我先回去了。”他傻呵呵笑着。
“到家以后给记得我发信息报平安。”暖暖嘱咐道,“还有,今天谢谢你赶过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嘛,谢什么谢啊,你没事儿就好。”
“恩,走吧。”囡囡催促着。
小齐调转摩托车头,老旧的摩托车在安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轰鸣,渐渐远去了。
囡囡长舒一口气,朝学校走去。
这么晚了干洗店当然关门了,她只是不希望被人看到误会小齐是她的男朋友而已。
舍友都是豪车接送,如果她被人看到用摩托车载回来,定然是要被背后说闲话了。
失去父亲,做小姐,这些已经让她觉得自己卑微不已,她不允许再有什么事情来加重她的自卑感。
身后,黑暗的角落里,一辆豪华林肯静静停住。
“老板,还跟吗?”黑衣男子问身后的金发男人。
艾瑞克目光如炬看着走进学校的囡囡,随后点点头。
“继续跟。”
于是车子从黑汉中滑出,追随着嚎叫的摩托车而去。
小齐心情好,车子开的飞快,即使到了不算平整的乡村路上,也没有减速,更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一辆车子在跟踪着他。
进了村子,他径直回家睡觉了。
“回去吧,明天过来调查一下这里。”艾瑞克揉着因颠簸被晃得发晕的头说道。
“是,老板。”
这一夜,展勒言和程若珂几乎彻夜未眠。
他们被杰森带到东郊的一间别墅,暖暖和兰姐,以及陈嫂住在这里。
是两个人出事以后,为了瞒住暖暖,展宗明特意安排的。
而且他们时不时会来这里看孙子。
程若珂一下车就匆匆朝门口走,展勒言追上去,抓住她的肩膀,拍了拍。
“放松,没事的。”他安慰道。
门被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陈嫂。
“啊……哎呦!”她又惊又喜的说不出话,只发出两声感叹词。
任谁看见以为死了的人出现,不会惊讶呢。
“陈嫂,暖暖怎么样了?”程若珂顾不上解释,抓着陈嫂焦急的问。
陈嫂啊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太太。
“楼上,太太,暖暖在楼上呢!”
于是程若珂撇下陈嫂,蹬蹬蹬朝楼上跑,展勒言也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杰森关上门,对陈嫂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爷和太太也在楼上。”陈嫂说。
杰森一愣。
也罢,早晚是要回来的。
程若珂和展勒言跑进屋里的时候,展家二老和兰姐一起,给暖暖用酒精擦拭身体,物理降温,三个人忙得团团转。
“暖暖……”
见到床上躺着的瘦了一圈,小脸苍白的暖暖,程若珂的眼泪立即滑落了下来。
她心里有一万句对不起要对儿子说。
“暖暖……”她跑过去,坐在床边,抓住了儿子的手。
很烫。他在发烧。
展家二老忙晕了头,一抬头看到儿子儿媳妇都进来了,都呆愣住了。
随后,展母老泪纵横。
展宗明则是走过来,抬手就给展勒言一个嘴巴。
“混账!”他怒声骂道,“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儿!”
爷爷心疼的指着床上发着高烧的孙子呵斥道。
展勒言都忘了父亲上一次打他是什么时候了。
“不要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看看吧,医生来了好几次,都检查不出孩子是什么毛病,药都不敢给用,生怕孩子太小,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