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哈哈一笑道:“你个老家伙,怎么就不问我这传闻是否属实,我战力到底会不会恢复了?你不觉着我被总教习和各大统领怠慢之后,应当和大伙一般瞧不起我么?”
平江熟知谢青云为人,知道他是在说笑,当即也是哈哈笑道:“老子还真这么觉着,你小子没人庇护了,老子可是都要突破三变武师的人了,还跟着你小子混日子,真是太没面子。”
谢青云也佯怒道:“滚蛋吧你,看不起人的老家伙。”
平江却是哈哈一笑:“你让老子滚,老子偏就不滚,听你的话,岂非更没面子!”
跟着不等谢青云接话,平江又道:“你得请我喝酒,我今天见着子车行了,他说起你们六字营昨日一起吃酒来着,还都是你烹制的美食,你既然不叫我来,怎么着也得赔我一顿。”
谢青云半年之内战力便能恢复一事,只有总教习王羲和六字营的师兄、师姐们清楚,平江并不知道,前些日子乘舟被诸位势力大统领相助,共疗战力消失之症,他自然知道。这两日传出乘舟伤势治不好,总教习也对乘舟冷淡,他只信了一半。
信的这一半便是乘舟的伤势真的没有治好,但他以为未必将来就不会好,再有总教习待乘舟冷淡一事,他是不大相信的,至于那些统领,平江并不了解,不过一个天才忽然变成了无用之人,统领们即便面上再大度,也是一定不会重用乘舟。这一点平江是相信的。
今日过来见乘舟,便是想要提醒乘舟。莫要在这等境况下失了心志,但见乘舟全不在意。还能说笑,平江也就放下了心,和谢青云一道玩笑说闹起来。
“走走走,你若等得及,我那里正好还剩些食材,今夜一并烹了,大伙一起吃,只是酒已经没了。”谢青云渴望的瞧着平江。
“你小子,请人吃饭。还要讹人好久,老子才不是这般小气吝啬之人,你回去烹食,我买些好酒来。”平江说着话,便即大步流星快步而行,那速度不快,但步伐极大,不多时,就消失在谢青云的视线当中。
对于平江教习的提醒。谢青云只觉着十分暖心,不过那些弟子或是教习、营卫不在对他上心,甚至冷嘲热讽,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明白了其中的因由,这机敏少年当下就反应过来,极有可能是姜羽大统领和王羲总教习提过之后。故意这般安排,只为让他体会一番人情冷暖。从高到低,从万众瞩目。到无人理睬的感受的。
所以这般猜测,只因为谢青云了解总教习王羲,同样也了解那几位传授了他太多经验武技的大教习们,无论是刀胜、司马阮清还是伯昌、王进,没有一个是那种见他不行了,便不在理睬之人。
而如平江所言,这一次是大教习和总教习的态度发生变化,又有各大统领在灭兽营中相近之人四处传言开始,才在诸位教习和营卫之中,掀起了对他乘舟彻底不行了的言论,他便能够断定,这事是有意而为的。
若是众位大教习和总教习对他依旧,其他人就算是对他再如何不喜,也不会冷嘲热讽,虽然猜到了全部,但人情冷暖的考验也并非失效,这一整个灭兽营,甚至包括那些个势力之下,往日因为统领们的态度而对他极好,想要招揽他的属下,都会真实表现出自己的想法,对谢青云不再搭理或是嘲笑不已,这些都是切切实实的。
因此,谢青云觉着姜羽大统领的安排,即便是知道他谢青云有可能猜出因由,却也依然有效。
只不过谢青云对于这种感受或者说是考验,全然都不在意,那些个他认定的好兄弟、好朋友,他以为绝不会因他的战力消失到再也恢复不了,而不理睬甚至奚落与他。
而那些本就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无论是不再和以前那般待他热情、甚至冷漠,还是本就在心底里对他嫉妒和憎恶,只是迫于总教习和诸位教习的态度,而表面上对他不错,如今终于可以放下这些,开始对他嘲笑讽刺之人,谢青云根本不会去理会。
以谢青云的性子,这天下人虽多,他也一直在为天下人族的生存,而努力提升修为,猎杀荒兽,然则对于具体到个人身上,他只会在意那些他认定的亲友,其他人对他怎样,都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他也不会有任何失落或是不痛快,就如同路边的一朵花草,开放或是枯萎,不过风景而已。
好似李谷这般的兄弟,早先就已经不会顾及镇西军,而与他相交了,如今自也不会因为他的战力消失,而对他又任何冷漠。
再有暗营的几位营卫,虽然性情各不相同,但已经和他谢青云经历过生死,认定了他的为人,便不会有任何更改,自然,其中和他相交最好的徐逆大哥,更是如此了,想到徐逆,谢青云情不自禁的撇了撇嘴,上回忽然态度大变之后,便再也没有变回来,之后护着自己多次,帮助自己破了叶文等人一事,便再没见过面了。
君子之交,未必要时时见面,谢青云嘀咕了一句,便打消了去战营寻徐逆玩耍的念头,去了没有正事,多半也要吃上一顿闭门羹,何必自讨苦吃,想起徐逆大哥后来见到自己便板着的脸,谢青云就下意识的想笑。
不长时间,谢青云就回了自己的庭院,今日六字营猎兽都尚未归来,谢青云便先行开始生火烹食。
一个时辰不到,六字营的师兄、师姐都交了武勋,一个个回来了,尚未进自家庭院就嗅到了谢青云那边传来的香味,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