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唐柠淡淡地抽回纸张,一副你爱要不要的拽样,“买卖,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这传家宝,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让出去。雷小姐,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你这实在是强人所难!”雷静按捺住怒火,一边拍桌,一边冷笑,“换要求。”
“你不是庄少将的小甜心么!这对你来说,不该是小事一桩么!”唐柠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雷静身上,带着没有掩饰的怀疑,“难道你是瞒着庄少将来的!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雷静下意识地躲避唐柠的眼神,目光游弋,不知道为什么在唐柠清澈的目光注视下,她好像没有一点秘密似的。
“他自然是知道的。”雷静端起玻璃杯喝口果汁,仗着唐柠和庄城没有接触,迅速找个理由给自己描补,眼底的甜蜜,差点溢出来,“我只是不想……”
话说到一半,就被唐柠叫停。
“秀恩爱就不必。”唐柠不喜欢被喂狗粮,尤其不喜欢掺假的狗粮,这是要吃死人的,“我不喜欢讨价还价,合适,你就换,不合适,你就当没见过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没这个本事强压压着你点头。”
“你就不怕被大蛋糕噎死!”雷静对眼前这个贪婪的女人厌烦透顶,上下扫视唐柠一圈,神色越发的冷漠。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宁愿做个抱死鬼,不愿意做个饿死鬼。”唐柠无视她的挖苦,任由她打量,冷淡的像个局外人。
雷静目光厌恶地看向唐柠,扯出五六张票,轻飘飘地朝唐柠这边一洒,“这是买单的钱,你的要求,我可以满足,只是你若是敢敷衍我,到时候有你难受的。”
“放心,我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唐柠不冷不淡地说。扫过雷静的长发,发现一根白头发,在乌黑的秀发中有点刺眼。
雷静看眼唐柠,举着纸满脸通红,冷笑两下,站起来,按着脑袋,像是有点头晕,一时之间有点踉踉跄跄,站不稳。
雷静到底是没走,她眯着眼睛打量唐柠半天,取出一袋微褐色的密封液体,交给咖啡店的员工去热一热。
“不要耍花招,不然……”雷静扫一眼唐柠冷淡的表情,忍不住质疑起唐柠。
“童叟无欺,这么短的时间,我想伪造也伪造不出来,只要你不反悔就ok。”唐柠的脸色阴下来,冷冷地盯着雷静,“不要以你龌龊的心思,去揣度别人的内心。”
“你……”被这么挖苦,像是吃下苍蝇一样难受!雷静费好大的劲,才勉强按捺住内心的不快。
喝掉微褐色的液体,雷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振奋起来,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抬着头,踩着婀娜的猫步,走人。
这个过程,两人全程无沟通。
包装袋就这么大剌剌留在桌上,唐柠借捡票的功夫,手指沾一点药液,擦在手帕上带走。
这个微褐色的液体,她可以偷偷摸摸去化验。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雷静这个状态和这个药物肯定脱不了干系,这么一想,唐柠对庄城的戒备程度又上一个台阶。
“这是谈话的录音。”唐柠抿抿唇,见庄城懒懒地抬起眼扫过自己,目光锐利直指人心,她镇定自若,交出录音笔,态度坦荡荡的。
唐柠就着喝水仰头的动作,往庄城的方向瞥一眼,就见他若有所思,这么一张冰块脸,分辨不出喜悦还是愤怒。
“庄少将,没事的话,我就回科研院。”唐柠低眉顺眼地离去。
药液的分析是静悄悄的,保密的,关起门来,偷偷摸摸的,发现,有的成分,根本就测不出来,不过已知的成分就已经够惊人的。
镇痛致幻的、致人兴奋的、大补元气的……
唐柠分析到这的时候,不禁为雷静默哀三分钟。
这药液是压榨人的根本,根本就不是调理身体的,就像古代帝王偏爱的丹药一样,短时间内可以叫人精力充沛,到后来就是缠绵病榻,药石无医。
这药液和慢性毒药,没什么不同。
这个世界没有可以救雷静的宝贝,雷静离死已经不远。
这个分析结果,叫唐柠忍不住咂舌,这宝山在握,没有能力,就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还是得强一点,她现在的处境和雷静何其相似,系统是霸权,她只能做系统的傀儡,唐柠神色越发的冷峻。
雷家兄妹没有翻身的余地,余下的就是张姐一家。
张姐的丈夫早就化为一抔黄土,和死人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张姐的痘痘弟弟又手脚不干净,偷东西,唐柠做的只是叫张姐的情人自顾不暇,叫痘痘男,得到应得的惩罚。
现在是特殊时期,罚得可不轻,于是张姐一家在基地化粪池辛苦地改造。
臭烘烘的张姐成功熏走情人,臭烘烘又有前科的痘痘男,叫女人退避三舍,张家这臭烘烘的生活,还有三年。
唐柠安安分分做研究,恨不能将时间全花在里头,研究领域,是她没有接触过的,真正扑进去,如饥似渴地学习,比她想象得叫人快乐。
她不是科班出身,带她的又是个怪才,不能以常人的标准来衡量,偶尔弱智的问题也能得到细致的解答,水平自然突飞猛涨。
两个月以后,科研院,推进来一个人,全方位保护,连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负责大人物的是科研院的院长和元老级的人物,保密功夫自然是一流的,什么人,什么身份,来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