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就这样,她还不识时务,继续大骂:“苏浅璎,你这个恶妇,你杀了我的女儿,本宫要把你挫骨扬灰,让你永世都不得超生。”
锁烟在一旁冷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苏浅璎面上并无怒色,仍旧波澜不惊。
“你信不信,就算我今日杀了你,你那个母后和兄长,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少在这里大放厥词。”慕宜清喘气不均,恨毒的瞪着她,“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弃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怕人笑话。”
屋内众人齐齐冷汗。
现在成为笑话的可是你啊。
人家连太后都敢挟持,何况你一个公主?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区别,聪明的现在就该求饶,而不是继续在这里骂骂咧咧的挑衅。
否则性命不保啊。
苏浅璎笑了。
“看来这段时间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不过也好,省得清净,否则怕是要气死了。”她漫不经心的笑,“你女儿是我杀的,她在佛堂之地勾引男人,还用了媚香,被皇后亲自带人撞破。这脸丢的,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慕宜清目光仇视,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那都是你害的,奕儿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厚颜无耻的霸着鸾佩不放,你陷害心儿,还杀了她…苏浅璎,你这个贱…”
苏浅璎手指微微用力,她立时觉得呼吸不畅,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一次,她终于感受到了恐惧。
对死亡的恐惧。
“有时候我还真不懂你们皇家是怎么教养女儿的,太后虽然强势霸道蛮不讲理,最起码心里还是明是非的。可你?堂堂一个公主,勾引人家有妇之夫,未婚有孕,还理所当然的憎恨原配,赶尽杀绝。教出个女儿更是青出于蓝的奇葩,都喜欢抢别人的东西,都一样的自视甚高,都一样的不知所谓。实际上呢,就是臭水沟了肮脏下作的秽物。”
慕宜清眼神喷火。
苏浅璎轻笑一声,眼神里无尽的冷意。
“你还在为当年从我娘身边抢走赵志远那个人渣而沾沾自喜吧?可是你不曾想过,当你用尽一切卑劣手段从别人手中将他抢走的时候,他本人已经失去了你想要抢到的价值…不,应该说你会有成就感,然而这样的成就感是建立在曾经属于别人的价值之上。所以,能被人轻易抢走的,都是连剩余价值都为零的垃圾…跟垃圾为伍的,自然也是垃圾。所以你,还有你的女儿,都一样龌龊。”
她一把将慕宜清扯到地上,捏住她的下巴,连惊呼的的权利都不给她。
“不妨告诉你,其实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跟你女儿争那个渣男慕子奕,你女儿当成宝的男人,在我眼里也一样是个垃圾。她要是不做那些蠢事,我倒还可能大度点成全她。可惜她太不听话,我只能先送她上西天了。还有啊,你当年是怎么杀了我娘,怎么灭了曲氏满门的,这笔账,咱们再来好好的算一算。”
苏浅璎笑一笑,站了起来。
“锁烟。”
“是。”
锁烟会意的上前,粗鲁的将躺在地上疼得面容扭曲的慕宜清抓起来,踢向她的膝盖,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贱婢…”
锁烟扬手就是一耳光。
“姑奶奶早就想把你这个不要脸的泼妇撕碎了,你当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她不屑的嗤笑一声,“我见过蠢的,就没见过你这么脑残的。你怎么不想想,我们来了这么久,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你的丈夫,那个你千方百计抢过来的男人,怎么还不来救你呢?连你的贴身丫鬟嬷嬷,都不敢为你说一句话。亏得你还在这里自我感觉良好,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慕宜清被她扯住头发,痛得撕心裂肺,全身上下除了痛就再也没有其他感觉。哪里还有冷静的头脑来分析锁烟说的话什么意思?
苏浅璎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漫不经心的问:“当年刺杀我娘的人是你派去的,曲家被灭门也有你的份儿。现在就来说说,赵志远,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吧。”
慕宜清恨得咬牙切齿,眼神充血的看着她,连声冷笑。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本宫是公主,你娘就是个出身下贱的东西,她凭什么跟本宫争?本宫碾死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啪—
又是一耳光落在她脸上,一颗门牙掉落在地,慕宜清疼得龇牙咧嘴,哀嚎连连。
锁烟阴森道:“从现在开始,你每吗一句,不,你骂一个字,我就打掉你一颗牙,打完了牙我掰你的手指,掰完了手指我挖你的眼睛割你的舌头跟耳朵,然后把你双手双脚都给剁了,再扒掉你全身的皮,让你变成一堆烂肉,丢尽臭水沟里去。”
她说得森狠,旁人听得又是恶心又是恐惧。
看她这个样子,还真是做得出来。
慕宜清吓得浑身哆嗦,锁烟的语气太过冷冽森寒,再加上脸颊红肿牙齿掉落,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这个女人的胆大包天和心狠手辣。
最初的气焰慢慢弱了下去,眼神里也不由得露出惊恐来,嘴巴上仍旧不服输。
“你、你敢!本宫是公主,你们敢这么对本宫,母后和皇兄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