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昊点点头。
樊文良又说:“如果偏要说他们乱搞的话,那就是他妻子当时硬要这么说的,其实亢州的同志都知道他们是无辜的。这个节骨眼上有人将这段早过去了七八年的事拿出来说事,我认为就是别有用心。现在他们俩是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怎么交往我认为都不为过,况且江帆同志是一个很自律的干部,他做事绝不会不管不顾的人,而且那个女孩子也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是个很有素养的,我不认为他们的交往有伤风化。”
关昊又点点头,他笑了一下,坐直身子,说道:“廖书记的意思也很明确,首先这是一封匿名信,其次赶在阆诸选举的节骨眼上,再有江帆同志刚到阆诸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应该还没有完全熟悉阆诸的情况,更应该没有树立什么对立面,这样,写这封信的人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就是干扰选举,制造是非,所以才让我把这信给您送来,让您看看,掌握一下情况就是了,没必要让江帆同志知道。”
樊文良点点头,说道:“我明白。据我所知,那个女孩子也刚回来不久,而且是江帆到了阆诸会才回来的,彼此都有自己的工作,就是天天见面能见几次?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产生,所以更加认定这封信是故意而为。”
“显而易见。”关昊肯定地说道。
关昊走后,樊文良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那封信,尽管江帆和丁一目前怎么做也不过分,但还是要让江帆明白他的一举一动有人在关注着,一些举止还是要注意的。他想了半天,还是给江帆打了电话,尽管他跟关昊说得轻描淡写,但毕竟临近选举的非常时期,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他相信,凭借江帆的敏感和聪明,会悟到其中的含义的。
江帆当然会悟到了,他不仅悟到了阆诸的政治形势并不像常委会上表现出来的那么风平浪静,还悟到了隐蔽在自己周边的不平静。他非常清楚樊文良这个电话的用意,尽管他比几年前成熟了很多很多,不在像当年那么担心选举结果了,但是他有必要让丁一担心一下了,兴许,通过这件事,能将他们的关系往前推进一步。
想到这里,他就拨通了丁一的电话。电话没人接,估计她在做节目。
丁一最近的确很忙,她担任了一档新闻现场的主持人,除去摄像和制作,她几乎参与了节目的全部过程,从策划到撰稿到解说,没有一个环节不涉及到她的。
前些日子,本来是频道主任汪军的同学在儿童福利院任院长,汪军是带着个人目的想帮同学扬名晋职称的,所以,就带着丁一去了福利院采访。丁一到了那里后就被这些残障儿童震撼住了,最让她震惊的不是这些儿童本身,而是她得知这里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儿童都是在出生后不久被父母遗弃了……
她几乎是含着眼泪参观完了整个院区,回去后,抑制不住心中的那种揪心般的情绪,连夜就赶制出了脚本,第二天上班,当她把脚本送到汪军的手上时,汪军被震撼了,她没想到丁一没有单纯地介绍福利院的情况,而是从这些儿童身上挖出了这么多关于社会关于人性甚至福利机构方面的深度思考,这些思考让只停留在为同学扬扬名顺利晋职这个具有私心目的的汪军自愧不如,他当下就上报到了朗法迁那里,按照丁一的策划,请求对福利院进行系列报道。
没想到,第一集播出后,就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本来是被亲生父母都遗弃了的孤儿们,却受到了许多来自陌生人的关心。第二天,就有无数的好心人怀揣着各种玩具、食品甚至是捐款等物,等在福利院门口,为的就是想见见电视里播出的那两个小主人公。
头天晚上,电视节目播出后,电视台值班电话就打爆了,出于责任心,值班人员没有将丁一的电话号码告诉那些热心的观众。
丁一在家是跟嫂子和侄子小虎共同看的这个节目,节目精彩的地方就是以两个新近被遗弃的小家伙的口吻说出来的,这两个小家伙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但不幸的是,他们长在了一起。父母肯定觉得他们是怪胎,而且拿不出那么多的钱给孩子做分离手术,才遗弃了他们。他们是刚被人捡到后送到福利院的……
两兄弟经历了病痛的折磨,才九死一生活了过来,望着襁褓中孩子那四只清澈而忧郁的眼睛,传来一句解说:妈妈你在哪儿?医生叔叔说,让我们分开不是疑难手术,上帝把我们派到您的身边,就是让我们相互陪伴……
节目播到这里,丁一知道自己成功了,因为杜蕾已经泣不成声,小虎早就扎到妈妈的怀里哭了……
当天晚上,小虎就吵着要去看这两个小娃娃,他掏出了所有的玩具盒里的零钱,并当场让妈妈和姑姑捐款,还给爸爸打电话,让爸爸捐款,准备明天放学后,将这些钱送到儿童福利院,给小娃娃做手术。杜蕾就埋怨丁一,干嘛要做这么一档节目,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