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友小雯是学法医的,她就要分配到城东分局了,今天我们和几个朋友玩的很晚才散场。我们租的房子离这不远,就没打车,我觉得在夜深寂静的大街上,漫步起来蛮有意境的。
“听说最近天南出现一个啃脸族,已经第五个脸被啃烂的。”小雯唏嘘道。
我按住她的手背,“丫的,又提煞风景的事。”
“哦,那不提了。”小雯把脑袋贴在我的肩膀。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卷毛男人,他的姿势很别扭,两条胳膊都不打卷的。朦胧的月色下,我看见男人的脸色铁青,像婴儿屁股的那种青色。
我直觉不对劲,警惕的把小雯拉到另一侧。
我们和卷毛男人即将措开时,我鼻子吸了吸,嗅到一阵难以形容的臭味,是他身上发出的。小雯也注意到了,还“咦”了句,我忍住作呕的冲动,拉住她就跑。
卷毛男人猛地变向朝我冲了过来,撞上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一股巨力,就像被辆摩托车轰到似得,瘫倒在地。卷毛男人却直直的站在地上,我急忙说:“小雯,快跑了报警!”
小雯慌了。
“嘶嘶……”卷毛男人阴恻恻的笑了笑,伸手抓住她脖子,“好香~”他前身抵住小雯后背,嘴巴一张,“扑哧!”隔着衣服咬住她的肩膀。
小雯撕心裂肺的尖叫。
难道这……这是近来闹的沸沸扬扬的啃脸族?还真是属曹操的。
我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不能让小雯遭毒手!我挣扎站起身,连打带踹的,卷毛男人皮厚的仿佛根本没有痛感。我抄起旁边的垃圾桶朝对方脑袋“砰、砰、砰”猛砸,金属垃圾桶都变形了,我清晰的看见丝丝血液顺着卷毛流到其脖子,他愣是死不放嘴。
小雯肩角的衣服都染红了,“初,救…”
我视线瞥见前方不远处十字路口,有一个环卫工提着扫帚过街,灯光托衬着他脸庞,约么能有四十来岁,我想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便吼了一嗓子,“那位大叔,快过来帮忙!”
他望见这一幕,跑了过来,握住扫帚劈头盖脸的朝卷毛男人一通乱打。
卷毛男人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竟然吃痛松开了嘴巴。他扭身的那一刻,舌头舔着嘴角的血液,那颗嘴皮关不住的锥形大牙让我不寒而栗。我竖起拳头轰向他面门,却想砸到了铁板。他身上的臭味让我和小雯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一边笑一边跑入巷子深处。
小雯脸色煞白,很虚弱的神情。
我扶住小雯,拨开了她的衣领,她被咬了一个约有半截手指宽的血洞。
“环卫大叔,谢谢你了。”我感激不已,并掏出手机,拨打了110、120。
环卫工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小雯,他摇头道:“没别的事了,我先扫街。”
……
第二天,我扶着小雯返回了住所。昨晚她伤口清理包扎完,挂了两瓶吊水,医生说没大碍了。警方找我们做了笔录,记下那啃脸族的相貌特征和出现地点就离开了。
“初,那人挺诡异的,我感觉他不像啃脸族,目的是为了喝血。”小雯侧身躺着,惊魂未定,“臭的就像腐尸一样,他该不是生活在一个遍布尸体的环境吧?”
“可能打生下来就没洗澡。”我心有余悸的抱住她,“别想了,明天你还得分局报道,先好好平复下状态。”
我一夜没闭眼,很快陷入了沉睡。迷糊中发觉到手摸了个空,我睁开眼,小雯不见了!我急忙下床,推开房门时,隐约听见房门传入“扑哧、扑哧”好比刀子插入又拔出的动静。
我悄无声息走过去,推开一道门缝,看见小雯蹲在地上,她抱住一只约有人脑袋大小的西瓜,一边张嘴啃咬硬皮,同时她的另一只手握刀朝西瓜戳动,淡红的西瓜汁流了她一睡衣。
触目惊心的齿痕和窟窿眼子。
我觉得太可怕了,瞠目结舌的冲入厨房,把刀夺下,抱住小雯道:“你怎么了,别吓我行吗,是不是昨晚那个臭卷毛刺激到你了?”
小雯淡淡地摇头,“我不知道,心里像憋了火,想刺它,咬它,吸它。”
我听完急毁了,心脏颤抖个不停,“是不是压力大?我带你看心理医生吧,跟分局打个招呼,等调整好了,晚几天再报道。”
“没事的,我很好。”小雯站起身,她回房换了身睡衣。
……
过了能有半个月,小雯在分局身份从见习法医升为正式的,已经能独自验尸了。她基本功很扎实,凭借临场不乱和细微的观察力,她帮助刑警三队破获了一件大案:“啃脸族。”凶手却并不是那晚的臭卷毛。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关于小雯的情况这是我听在柳根儿说的,他也在分局工作。
小雯工作很忙,今晚又要熬夜验尸不能回家了,她那晚被臭卷毛咬的伤早好了,只是结了个疤而已,医生都惊叹她的痊愈速度,所以我不怎么担心。
晚上睡觉时我接到了柳根儿的电话,“初哥,你快来看看嫂子,我……我吓死了!”
要知道他可是敢徒手和持刀歹徒干过的,被分局封为“淡定哥”,现在我却听见了他牙齿在打颤。
我突然间想起了半月前厨房中小雯虐西瓜的那一幕,心脏咚咚直跳,我预感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柳根在电话里又不肯直接说,他讲这件事我不亲眼看见是不可能信的,因此非要我亲自去一趟。挂了电话,我急忙赶向城东分局,在门口见到了柳根儿,“小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