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天后,这台电视才送到她家。当时来了两个法国人,他们把电视搬到她的客厅后,开始安装。其中一个人大约40岁左右,另一个是一个15-16岁的少年,给那个年纪大的人打下手。
梁晓秀问他们:“你们商场送货的有多少人?”
“4个人。”
“那今天你们送几次货?”
“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商场不能多顾几个人送货吗?我买这台电视机整整等了半个月。”
“那是老板的事情。”
梁晓秀无话可说。
同样,她在商场买一台洗衣机时遭受了另一种“怠慢”。当时她看中的一台洗衣机没现货,售货员说一个星期后来货。她一听,赶紧另选了一台洗衣机。售货员说,5天以内保证把货送到家。
第5天果然有两个人把洗衣机送过来。进屋后,他们安装,大约一个小时后安装完毕。他们拿出一张回执单让梁晓秀签字,之后又拿出一张发票,让她付50欧元。
她问他们,她都付了洗衣机的钱,怎么还要安装费呢?他们向她出示购买洗衣机的合同,上面写着:安装完毕后,缴纳50欧元的安装费。
得,交钱吧。按当时欧元兑人民币的汇率,50欧元等于500元人民币。这也太过分了吧?倘若在中国,购买一台洗衣机,再交500元安装费,任何一个家庭听了都会笑掉大牙;而商家也就不要做生意了。可是人家说这是欧洲。
欧洲人“金贵”,送货安装人员都身价奇高。
梁晓秀有一次在一家家具店买一个餐桌,她看好一个标价150欧元的普通餐桌。她问售货员那张餐桌是否有现货。售货员说有现货。
她便问:“几天能送货?”
“三天。”
“费用多少?”
“送货加安装费一共160欧元。”
“为什么这么贵呢?餐桌150欧元,而送货和安装就要160欧元?”
“我们的人工费贵,”这个售货员看着梁晓秀那张外国人的面孔解释说,“给你送货需要两个人。他们要开车把餐桌送到你家门口,然后再抬到楼上安装,需要半天时间。”
梁晓秀一听,算了:送货费比货品本身还贵,她不是出不起钱,而是不堪忍受别人的“剥削”,只能“忍痛割爱”。
她说:“对不起,我不买了”。
售货员不甘心,又说:“如果你自己把餐桌运回去,自己安装的话,就能省掉160欧元。”
她从家具店出来心想,这不扯淡吗!为了把这张餐桌运回家,她得雇一个货车,她又没工具,怎么安装那张餐桌呢?后来她得知,欧洲许多商店的售货和送货是两个不同的部门,所以他们收取费用是合情合理的。两个送货人开车忙乎半天,一共挣160欧元,一人收入80欧元,但这笔钱还要上税,交给公司一部分,剩下的并不多。此外,不能把欧元折算成人民币计算。80欧元对他们来说,就等于中国的80元人民币。中国留学生在欧洲中餐馆打工,一天的工钱就是50-80欧元。这是欧洲的商业规则。没辙,欧洲发达国家就是牛。你爱买不买。但从另一方面看来,他们的这种商业规则、这种定价必然会削弱他们的经济,不利于经济的发展。
修车是最令宋福禄头疼的一件事。梁晓秀刚到法国时,宋福禄开一辆二手标致车,那辆车已经严重老化,小毛病不断。一次汽车打不着火,梁晓秀陪着宋福禄来到车行修车。车行人说他们得先预约修车时间。那就预约吧。他们给的预约时间是半个月后的一天。
宋福禄说能不能快一点,因为他还要工作。车行说,活儿已经排满了,只能等待。半个月后,车行来人把宋福禄的车拖到车行,梁晓秀和宋福禄跟着来到车行。宋福禄问他们多长时间能修好。他们说那得看车是什么毛病,让他回去等电话,车修好后通知他。
他们等了4天,什么消息也没有。他们到车行一看,宋福禄的车远封不动地停在那儿,根本就没有修理。他问车行的人,他们说这两天就检修,让他回去等着。
又过了三天,还是没动静,他又到车行打探。车行的人说经过检修,发现发动机出了故障,需要大修,费用大约2000欧元,问他修不修。他说当然得修,请他们快一点车把车修好。他们说需要一个星期时间。
一个星期后,他接到车行的电话,到车行取车。他想这回总算可以开车了,前前后后总共用了一个月时间。哪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从此之后,这辆车三天两头出毛病,就象一个年老体弱的慢性病患者。而医院的“大夫”──车行的修理工──“医术”也不高明:他们不能根治疾病,而是哪儿有毛病,就在哪儿下一点药。没过一个月,标志车又出了问题:换档时要先熄火,才能挂上档。他又来到车行,说这辆车花了2000欧元的修理费,他们却没有修好,他们看怎么办?没等车行的人回话,他说反正他是不会再预约了。这次他们倒客气,说先把车放在车行,他们修好后给他打电话,不再收费了。三天后,他把车取回来。
汽车保养本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可是要提前预约,预约最快也得两个星期。欧洲车一般1万公里保养一次。宋福禄经常开长途车,所以行驶5000公里就开始预约,等把车送到车行保养时,公里数已经达到1万公里。
汽车保养、维修成了一件令他们头疼的大事。宋福禄开始寻找小车行。听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