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叫钱有余道:“老钱,把你的酒拿来。”
钱有余乐颠颠地抱来一坛老酒,打开盖子,一股馥郁的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大厅。
“这酒,埋在地下快十年了。里面泡着三十几种药材啊。”钱有余似乎心痛,啧啧咂着嘴巴。
“老钱啊,你是舍不得是不?舍不得还拿出来,你什么意思?”邓涵宇笑骂道:“你个老家伙,泡了那么多药材,能喝不?”
“保证喝不死你。”月白道:“邓组长你怕死就莫喝。”
邓涵宇大笑道:“美女柳镇长不想给我喝,老子偏要喝。喝死了,是柳镇长害死我的,你们得给我做主。”
大家嘻嘻哈哈地笑。郝强身体原因,不能喝。除他之外,每人面前都倒了一碗酒。
酒色淡黄,香气馥郁。几碗酒,就像几碗甘霖,勾起深潜的酒虫子,从喉咙里爬出来。
菜陆续上桌,色香味俱全。
每上一道菜,钱有余必定要介绍一番。菜不平常,没有一道菜是寻常见过的东西。几道菜后,上来一个大瓦罐,氤氲的香气从缝隙里飘出来,还没开盖,已经让人口涎满嘴。
“各位,这道菜,男人能吃,女人最好少吃。”钱有余又起身,开口一说话,突然想起全桌就月白和雪莱,其他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赶紧住口。
邓涵宇却不依了,问道:“老钱,你说说,为什么男人能吃,女人要少吃?难道是伟哥熬的不成?”
钱有余赤红了脸,尴尬地笑,不敢说话了。
倒是月白,接过来说道:“我告诉你,邓组长。这道菜里,有几味中药,都是你们男人需要的。主料还是我们苏西的特产,叫竹鼠。”
“不就是耗子么?女人为什么吃不得?”邓涵宇不屑地说:“吃个耗子,还弄那么多玄虚,想吓人啊。”
“我们这耗子,不是简单的耗子。”月白道:“学名说叫竹鼠。其实也不是真正的竹鼠。跟别的地方的竹鼠,还是有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邓涵宇还在追问。
“具体哪里不一样,等下吃完饭,你找老钱问吧。”月白说着红了脸,忙着端起酒,掩饰着说:“来,我敬各位领导一杯。”
一通酒喝下来,我感觉有些微的醉意涌上了头。
邓涵宇喝了几大碗竹鼠汤后,揉着肚子不肯再下筷子,嚷道:“胀死老子了。”
大家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一齐笑起来。
邓涵宇冲自己的司机叫道:“吃饱没?吃饱了我们先撤。”
说完不管不顾的,摇摇晃晃站起身要走。
一桌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也起身,感觉有些头晕目眩,还没走几步,差点萎顿下来。
雪莱过来扶住我,忧郁地回头喊月白:“柳镇长,柳镇长。”
月白过来,看我一眼道:“可能空腹喝的,让陈县长休息一下吧。”
“去哪呢?”
月白似乎考虑了半响,说:“这样吧,小雪书记,麻烦你把陈县长扶到他办公室去,我去安排叫人送铺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