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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度混乱,四处惊呼一片,孙胜海虽然体型肥硕,但是脚步一点都不慢,几乎贴着站在楼梯口的小吏的衣服钻了过去,孙胜海大吼一声提起手中的凳子,甩到肩上,小吏眼珠子圆瞪,愣是没敢碰他一下,任由孙胜海几步踏上二楼。
有两个人紧紧地跟随在后,平平的相貌之下透露出非凡的气力,他们是孙胜海身边的两个护卫。
像孙胜海这样腰缠万贯的商贾世家,家中都会聘请或者培养一些会拳脚的人,家大业大,难免会遭人觊觎,也是靠着这些人,孙胜海才能稳稳当当地在琼州赚得盆满钵满,今天带出来的就是他的随行护卫,孙二和孙四。
赵清河、贾柯与沈心砚三人面面相觑,木制结构的楼房很容易就能够感受到孙胜海体型所带来的震动。
哗啦一声,十号雅间的房门被踢开,紧接着就是掀桌子的声音,瓷器掉在地上呲拉啦地响着。
赵清河贴着窗边,眼睛斜出一个惊人的角度,尽量不让脑袋露出去又要最大限度地看十号雅间内的情况。
十个雅间之前的设计很巧妙,虽然整个呈弧形,却又通过一些细微的设计限制了视野的方向,除了窗框子,里面的情况什么都看不见,除非有人从里面把脑袋露出来。
“看不见。”赵清河摇摇头又缩了回来,十号雅间内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孙胜海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他不怕也不用怕,钱可以解决任何事情,就连堂堂在上的官府有时候都要退让几步。
说实话,赵清河从来都不认为打架就可以解决事情,这些表面功夫不过都是虚张声势,只有把人撂倒在地的一时快感,真正能够把人在无意识中就逼到绝路中去的,是一双无形的手,手的主人可能是一位慈祥的老者,也可能是一个手无寸铁妇人,也可能是摇头晃脑的书生,而孙胜海就是典型的靠蛮力解决问题,不是没脑子,能够叱咤商海的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可能没脑子,只是他觉得这样解决事情更加直接,方便。
但是,这一次他输了,败在了惯用蛮力上,其实真要算起来,从他进去到出来,一分钟都没到,甚至都没有听见孙胜海放出什么话,没有听见他说一个字。
他是从窗户出来的,飞一般的感觉。
再回到一楼时,身下是几把破碎的长凳,随同一下来的是孙二与孙四,三人脖根通红,一边咳嗽一边挣扎着起来,四周又是一阵惊呼。
也许孙胜海永远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在一瞬间就被掐住喉咙像个小鸡一样给拎起来顺手就从窗户扔了出来。
他以为进去就掀桌子砸凳子很霸气,气场就稳稳地盖住了,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抖一抖。
十号雅间的主人纹丝不动地坐在窗侧,背对着他,眼神是看向楼下台子的,没有理会孙胜海来闹事的意思。
孙胜海本来体型就大,浑身的力气全拿来壮气势了,这么一来就泄了一半,气势没了怎么行,必须要找回来。孙胜海卯足劲儿就要张口质问,话到一半就被掐断在了嗓子里。
孙胜海的表情由愤怒与不屑逐渐变成惊恐无措,窗侧的人动了一下,突然感觉无比的熟悉,汗毛直竖,冷汗哗地就下来了,腿都软了,耳朵耷拉下来。
放弃了挣扎,选择上天,想死在这儿。
从窗口飞出去的一瞬间,他咧嘴笑得很开心,出了这一块小地方,就算是飞出来,也是一种解脱。
“咳咳……走!”孙胜海好不容易从嗓眼里挤出几个字,摔得实在是疼,挣扎了几下硬是没能够起来。
孙二孙四有点底子,从地上翻起来就去扶孙胜海,头顶额头上有深红的印记,曾经不可一世的孙胜海谁都不怕,这次是真的怕了,他捂着脑袋,没有一声抱怨,也不敢再看一眼十号雅间的窗口,闷着头往外撒丫子就跑。
围观的众人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瞠目结舌。
官卖是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剩下的东西只能择日再卖,这么一吵,东西坏了不少,官府的人很快就会找到孙胜海,羊不可一日不宰,宰一口是一口。
“孙胜海是有钱人,有钱到不知道钱多钱少的概念,他想得到的东西,谁也挡不住。”孙胜海在人群中消失后,贾柯才默默地道。
他放下手中的小板凳,又安慰地拍拍沈心砚的肩,从沈心砚身后一个脸大的瓷盘掉到地上,双手轻微地抖动着,显然是太紧张导致的。
“他惹上大麻烦了。”贾柯补充道。
一刻钟后,底下散座的秩序才逐渐恢复过来,小吏们着急地跑来跑去,把散座的人放到二楼雅间去闹事,责任是少不了要负的了,他们一个个顶着严肃脸,为这一口饭做最后的努力。
底下的人陆续离开,买下的东西还是作数,不一会儿就有人托着一个小盘子,上面呈着鑫源酒楼的房契来到雅间内。
出门在外谁都不可能随身带着几百两银子,雅间有雅间的规矩,比起散座的人要宽松很多,允许买主先带走拍卖的东西,三天之内到府衙中交钱就行了,官府的生意,谁都不会想不开带着东西跑路了。
协议达成,小吏满足地抬着空托盘关门离开。
“总算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赵清河满意地翻看着手中的房契,已经没有什么事,接下来还要忙着接收酒楼、打扫、请人修缮,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