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行兄是见到苏同窗了吗?”黄石岩疑惑不解,问道,“难道清行兄和苏同窗冰释前嫌了?真要是如此的话,上元节偶遇,一笑泯恩仇,也不失一段佳话了。”
这样也好,清行兄总算打消了心头的执念,也不知清行兄怎么了,自上次豆花事件后一直盯着苏同窗不放,若不是苏同窗同为男人,他都要怀疑清行兄是不是看上苏同窗,借着各种手段吸引对方关注了。
“没有,”萧清行傻乎乎的摇头,在最好的朋友面前,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他……他走了,我说和他比猜灯谜,他都不理人!就这么走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他在这边一头热,人家直接忽视,这种一拳打到棉花中的无力感,谁能体会他的心酸!不战而胜,太憋屈人了。
“清……清行兄,你不会……”不会真的有什么龙阳之好吧!这委屈的小表情,真的好像被人始乱终弃的怨妇啊。
萧清行抬头,眼中满是疑惑,“不会什么?”
黄石岩连忙摇头,“没,没什么,今年的元宵节尤为热闹,好像有不少杂技表演,不如我们一同去凑个热闹?”
他总觉得自己要真询问清行兄是否对苏同窗抱有某种不可言说的感情,清行兄说不得会与自己割袍断义。
“你是说那个叫萧清行的脑子不大好?”苏锦河心生诧异,“可看起来很正常啊,不仅人长的俊,看他衣着打扮,像是富人家的孩子。”
“大哥,你还别不信!”苏锦楼为了增加说服力,毫不留情的翻开萧清行的黑历史,“有一次我请他吃豆花,他莫名其妙的就吐血了,后来见到我就要刺我几句,成天想着和我比这比那的,我又没招惹他,干嘛咬着我不放。”
虽然豆花一事是他无心之失,但当初是萧清行无缘无故争对他才惹下后来的祸事,后来几次三番没事找事都被他给忽视了,这种人越搭理越来劲,只要全程当他不存在,萧清行自己就先气得要死。
“嗨!还有这种人呢,真看不出来!”苏锦山的大嗓门十分洪亮,“我们三弟的才能哪能浪费在猜灯谜上?他以后是要当官的,哪能别人说比试他就答应比试的?那也太没面子了!就该像今天这样晾着他,免得他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这话一出,苏锦楼先不好意思了,见周围人对自己这边投以好奇的目光,脸皮甚厚的苏锦楼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总感觉羞耻度破表啊。
也不知道苏家人怎么了,刘氏对他迷之相信也就罢了,毕竟那是亲娘,亲娘看自家儿子是自带美颜效果的,可苏家这两位兄长也觉得他会当官老爷,这就很让人难以理解了,他不记得苏三或是他有做过什么展示惊人天赋的举动,怎么这苏家人像是被催眠了一般这么信任他呢?
他是学渣啊!还是个打算混吃等死的学渣,这让他如何心安理得的继续得过且过混日子?
要不,哪天去考考看?不说秀才,就算考个童生回来,想必老苏家的人应该也会很开心吧,而且若是幸运的拿到秀才功名,家里的田地赋税就能免掉,那可是很大一笔银子,这样想想貌似也很划算。
有了功名,别人也会高看苏家一眼,虽不能做官,但别人再也不会说苏家是泥腿子了,还有那个便宜儿子,聪慧伶俐,不读书岂不是浪费了他的天赋?若有个秀才爹,他以后或许能拜个名师,这样好像很不错。
可是,那些书本,晦涩难懂,死记硬背不成问题,可要想吃透必须找个好老师,还有他的狗爬字,也要练习,这样一来,好像还是他亏了。
好纠结……
苏锦楼左右摇摆不定,他却未意识到,若是以前,苏家土地的赋税、苏家的门楣,包括他那便宜儿子苏环,这些通通都不是他会在乎的,如今,不过半年,苏家人就用赤诚炙热的心捂热了苏锦楼冰冷的心肝。
说到底,不过是将心比心而已。
嗯?五十两?天上掉馅饼了?
不对!若苏锦楼真是个蠢货或许还真能开出这个价码,而今,先前白折腾了那么久,就他表现出来的性子,绝对不止这个数。
王老板心思辗转,不断计算得失,五百两不是小数,若是以往让他出这笔钱他肯定会肉痛,不过和香皂配方所带来的利益相比就显得无足轻重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有投资哪来的盈利?这五百两给了苏锦楼又何妨?
不过,也不能轻易就被这厮拖着鼻子走,哪有他要多少自己就给多少的道理?生意场上可不是凭着嘴皮子上下一合就能拿到银钱的,至少得砍价。
就在王老板准备大展身手和苏锦楼杀价之时,苏锦楼语不惊人死不休,“五千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苏锦楼!!!你是在漫天要价,信口开河!”王老板豁然起身,动作幅度之大连身后的凳子都带倒了,他仿若未觉,抑或是无心顾及。
“五千两!苏锦楼,天还没黑呢!就想着做梦了?”这厮怎敢开口?五千两!都相当于近两年的盈利了,他一张嘴就想把这么大笔银子搂进怀里,真以为自己是冤大头呐!
做梦?他就是在做梦啊,若不狮子大开口怎能逼你接受我接下来所提的条件?
苏锦楼耐心十足,无视王老板的暴怒,还有心情调侃对方,“王老板别急嘛!若急出个好歹来,银钱倒是小事,人遭了罪可就是大事了,我刚才都说了,做大事者要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