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虞问完这一句,泪水已是夺眶而出,她重活了回来,还没见到她的阿爹,怎么能就这么任他走了。
江总管颇有些手足无措,连忙安慰道:“姑娘莫要多想才是,老爷的确是有些不好,心疾犯了,起不得身,但郎中说了,好生调养,会逐渐好起来。”
“心疾?”南虞微哽,“什么时候得的病?”
江总管神色间有些萧索,叹气道:“多年来的老毛病了……。”
南虞在回沈府途中,神思仍然有些恍惚,江总管说她阿爹的心疾是老毛病了,可她这许多年,竟不曾有半点知得。
难道,阿爹的死却是与沈清霖无关吗?
还是,阿爹现今心疾犯了,是他暗里下的手?
正在思量时,马车忽地猛烈一个颠簸腾起,马车跟着便是翻滚侧倒,两个丫头子连忙伸手护着主子,拼着一股蛮劲从车门那里滚了出来。
这里周围似已成了狱炼之地,两拔人正在激烈打斗,地上腥血横流,已是死伤不知多少。
南虞由敛秋与稳冬护至胡同角落,提心往胡同高墙上方的影绰望去。
只见上头迎风立着一人,飘扬的白衣锦袂,墨发随风而展扬,一双冷眸正如寒冰似的凝睇着下方的打斗,整个人犹如天神一般俯视着这纷乱的人世间。
是萧珩,先帝爷的长孙,云中王的嫡子,南虞心口微紧,他怎么回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