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可能。”纪辰有些慌。“她不可以嫁给覃浩,不可以嫁给别人,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回来!”
纪辰的态度坚决,赵南也阻止不了,也想着让他看清楚然后死心,于是带上几个人和医生,一起赶去覃家。
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可是入目的却是一片黑白色,还有满场的菊花……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意思!
一群人都面面相觑,纪辰激动地想要起身,却没能站起来。纪辰带着赵南进去,意外的也没有人阻止,而当他们走到门口,便听见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
这是……莫琬的声音。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也是一片肃穆的黑白,而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巨幅的黑白照片……纪辰的手颤抖着抓紧轮椅,然后不顾阻拦地支撑起来。
腰部针扎一样的疼,光是一个起身的动作,就已经让他全身都冒出冷汗。
大厅的中央,莫琬被捆绑着跪在那,身体的虚弱让她无法支撑自己,可是却不得不坚持,因为她一旦倒下,面对的就会是更残忍的折磨。
这一个星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睡前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覃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她哭着质问,苦涩又不甘。
“你觉得呢?”
覃浩冷冷地睨这跪在地上的女人,嫌弃得像是在看着一条狗,完全不似在颜溪面前时的温柔模样。而他越是这样,莫琬就越是恨的牙根痒痒。
“我要见义父!我要见义父!”她吼着,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摔倒,可却没力气支撑自己,因为……那天在小巷里,他断了她的手筋。
这个男人,真的和他父亲一样残忍,他所有的温柔和善良都了颜溪那个贱人。
“见他,能这么样?”覃浩眯眸。“莫琬,我们本可以相安无事的,你和他密谋什么我都不想管,可你……却不知死活!”他上前,一脚狠狠踩在她的脸上。“你在覃家长大,难道不知道,颜溪不能碰吗?”
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恨!
凭什么!
“本来,我可以留你一条贱命的,毕竟你在纪家得到那么多的内线消息,也在父亲那保证了小溪的安全,可你……”他的脚猛然用力。“你竟然敢杀她……”
莫琬呜咽着,她真的好恨!
纪辰,他利用对她的好向纪家手下的人证明,他不在乎颜溪,以此保证她的安全。
覃浩,利用她的情报,像覃志豪为莫琬邀功。哈哈……,那她呢?!凭什么所有人都利用她维护那么贱人。
“覃浩,那我呢?”他哽咽。“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啊,为什么你只看得见颜溪呢?”她哭得绝望。
她接近纪辰,不惜把自己的身体都交付给他的仇家,只为了让纪辰因为愧疚留在自己身边。因为覃志豪承诺过,只要她帮她铲除了纪家,那就杀了颜溪,让她嫁给覃浩,可是结果……四年,她没能达到目的,反到成了别人的工具。
而她深爱的男人呢?就算娶一具尸体,也不愿看她一眼!
这,怎么能让她不恨!
“你?”呵呵……覃浩低笑。“你算什么东西,不如去问问纪辰啊!”
纪辰站在门外,看着覃浩看过来,目光相遇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顺利的进入这里了,因为……这些话,他都是说给他听的。
一时间他有些站不稳。
所以,莫琬也是覃家的人,她才是出卖他的那一个……
身体晃了一下,赵南从后边拖着他。
纪辰?
趴在地上的莫琬,看到门外的身影,一瞬间有些慌。他来了多久了?听见了多少,可是在这些念头疯狂的旋转的时候,她已经哭出来。
呜呜……
“辰,救救我……”
门被打开,冷气扑面而来的那个瞬间,纪辰的心狠狠一扯,他看着墙壁上的巨幅照片,看着满屋子的菊花,以及……那个骨灰盒。
一时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不,不可能,小溪……她不会有事的。
莫琬哭着,却发现他得注意力根本就没在自己身上。对啊!他爱颜溪,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吗!他出现在这,只是又一个她是笑话的证明而已。
就像那日在小巷里,他那样拼命的阻止颜溪,竟然是不想她杀人?怕她后悔?
哈哈……凭什么?
凭什么所有人都要维护她,凭什么生长在这个大泥潭里,她却被当做小白花一样护着。覃浩为她争取了学医的机会,覃家那么多孩子只有她不用做杀人训练。被覃家收养的女孩子,最后一项训练就是交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她颜溪呢?不但可以逃离,还有少主的维护。
凭什么!!
纪辰看着照片,然后又看向覃浩。
覃浩没理会他的目光,将骨灰盒抱在怀里,然后轻轻地抚了抚,那温柔的眼神像是看着自己的爱人。
“我有话要纪先生说,你带少夫人进去,不许任何人打扰!”
手下接过骨灰,带着一群人走进去,纪辰寻着那群人离开的背影想要上前,却被疼痛牵制了脚步。他扶着腰,痛得脸色惨白。
不可以,不要带走她,可心里的呼喊却因为疼痛而发不出声音。
“你,有事?”
覃浩没有一丝表情,更像是悲到深处,连情绪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