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眼神,让周叙身上汗毛倒立。
“既然事情已经被发现了,是我做的我不躲。阿奕因我而受伤,受到惩罚也好。”低笑,“呵……就是你们今天来得真不是时候。”
穆怀阳不免遗憾,朗奕面颊泛红、目漾水波的身影还在他眼前浮现。
觊觎了多少年的人,马上就要得到,半路却杀出这两个程咬金。
朗奕家的门大敞四开,脚踩拖鞋,身穿宽松睡衣的夏悦蓬头垢面跑进屋,见到三个男人全部伫立在客厅,顾不得打招呼急慌慌问道,“阿朗呢,现在怎么样了?”
kimi扼腕叹息着指向卧室,夏悦瞧着那扇紧闭的门踉跄了一步,浑然丧失推开的勇气。
提着嗓子将门开启一道细缝,里面已几欲癫狂之人见到夏悦露出的半边脸,满头汗水的委屈叫了一声“小悦……”
接着犹如神力附体翻下床将女人拽了进来,门“砰”的一声关上。
夏悦:“……”这似乎不太对啊。
周叙kimi:“……”嗯,药性很强的样子。
只有穆怀阳垂首颓然站在一侧,拍了拍周叙的肩膀,“带我走吧。”
说完率先离开。
kimi八卦兮兮的把耳朵贴在门边,张大了嘴止不住的窃笑。突然后边脖领被人拎起,“小处男,听人墙根可是要烂耳朵的。”
kimi以半蹲的姿势,被人倒拖着后退,“哎哎哎,你松开,松开我……”
***
娇体横于榻上,玉璧覆于胸前。
大片肌肤顺着被撕扯的衣服溜出身外,男人光洁如玉的身躯来回翻滚着。
饶是与朗奕同居过几个月的夏悦也没见过他如此撩人的一面。这扇门像是被施了异度空间的魔法,将一切真实隔离。
“小悦……”男人见到夏悦赤红的眼中似有星光闪过,尚未回神之际整个人就被他拉倒在床上,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关门声,夏悦像只无措的小鹿被猎豹精准的扑倒。
被死死钳制在男人身下的夏悦带着三分慌张七分迷茫,“阿朗,你怎么了?”
“小悦,热,我好热。”
女人的身子像上等的润玉,带着丝丝寒凉之气舒缓男人身上的燥意。
然而,这波yù_wàng被冲淡,下拨yù_wàng重新袭来。夏悦身上熟悉的气味阵阵袭来,都让朗奕想要更多。
男人身上带着超乎异常的温度,夏悦犹如刀俎上的鱼肉,被化身屠夫的朗奕各种揉捏。
夏悦轻微挣脱未能得逞,夏悦声音带着明显的波动,“阿朗,你……被人下药了?”
然而此时朗奕已听不进女人的问话,他只记得自己在理智崩塌前,对着他珍重女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
夏悦再睁眼外面已经是一片昏沉,整整一天,从早到晚,朗奕像一个永无止境的自动打桩机在她身上运动着。
对于初经人事的女人来说,如此高频率高强度的活动模式让她中途不知昏过去了多少次。可偏偏这男人食髓知味,从开始的身体本能到了后来的心理需求。
身侧的男人还在睡着,长长的睫毛拂下来像把散开的扇子,俊美无俦的面容失了阴沉寡淡,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未着衣履的上半身露出被外,身上大大小小有着长短不一的抓痕。可这些印迹并非是出自夏悦之手,大多是在她未来时自己因巨大的痛苦而抓破的。
究竟是谁在朗奕身上做了这等不入流之事。
夏悦很难想象经常独来独往的朗奕会与人交恶。
将有如千斤重的胳膊抬起,撑着身子半坐,自己胸前大大小小的吻痕无一不彰显白天两人战果的激烈。
夏悦不由发出一声叹息,曾经让自己疑虑、纠结的亲密关系竟然就这么荒诞的发生了。不是水到渠成、不是情难自禁、不是小心试探,而是在一方神智不清,另一方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 疾风骤雨般席卷出现。
夏悦抱着杯子半坐在床头,愣愣地盯着一处发呆。这种复杂混乱的亲密关系出现在最不应发生的当口,夏悦有些想笑,笑意中却带着浓厚的悲伤。
这一切算什么。
到底算什么……
朗奕睡了好久好久,他似乎做了非常美好的一个梦。梦里的夏悦不仅原谅了他,还与他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巅峰体验,他一次又一次的耕作着,在她耳边说尽了情话。
那一直他想做不敢做的事,想碰不敢碰的人,在梦里全然失去了心里的屏障,他彻彻底底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再美的梦也有醒来的那一刻,当他迷糊地从梦中醒来时,果然偌大的房间有他一人。
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足足一分钟,记忆才陡然回炉。
昨晚他们一起去了穆怀阳的庆功会,然后小悦……小悦走了!
浑身被一股无力感填满,他绝望的闭上双眼。倘若,倘若一直在梦中该有多好。
他多想把夏悦找回来,祈求她不要离开。可每每想到昨晚那决绝的背景,勇气就仿佛被抽干。
是啊,他犯了不可饶恕之罪。
翻身下床,低头竟然发觉自己浑身赤裸。腰部适时一股酸痛感袭来,今早残存的意识飘回脑中,整个人傻在原地,不是梦,那不是梦境!巨大的喜悦扑面而来,然而短暂欣喜过后便是巨大的悔恨和忧虑。
强/暴两个字跃然而出,将这段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更是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