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柳宓恋进入大家视线之后,得到的全部都是追捧与赞誉。
开展后更不必多说,她根本就没有负面新闻,还有京门有名的吴少每天都跟在她左右,不离不弃。
可以说满足了一个年轻女孩子所有的梦想。
以前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这么年轻就能达到人生中的高光时刻,一开始她还能诫勉自己,但是渐渐地,她开始迷失在这梦境中。
锦品面色冰冷地说:“如果你不是出身豪门世家,就算有天大的才华,你看看吴家能要你吗?”
柳宓恋开始自卑了,她知道不可能。
锦品又说:“吴闻之前和白家小姐已经到了去提亲的地步,最后怎么样了?不还是凉了,所以这个男人压根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就是图个新鲜感,你要知道,离开人设,你没有任何魅力!”
“我的画技是实实在在的!”柳宓恋不服气。
锦品冷冷勾唇,问她:“你应该清楚现在有多少画技出色的吧!你的是算优秀,但是能算佼佼者吗?如果没有我在背后捧你,你压根什么都不是!”
“我现在已经红了。”柳宓恋扬着脖子反击,现在的她红极一时,不是当初那个四处碰壁的普通女孩子。
锦品轻嗤道:“如果你想试试离了我还能不能继续红下去,你可以一试,但是我建议你慎重,毕竟一旦凉了,就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柳宓恋没有说话,她哪里敢试。
锦品双臂环胸,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不管怎么讲,目前这是吴闻的手段,你必须撑住了,最近表现好一些,别给我惹祸。”
贡管家已经到京门了,她不想受罚。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快,锦仁倒是傻人有傻福,跟在大小姐身边,为什么非得她来守着这个蠢货?
第二天,宗督年还是呆在办公室里,不是处理工作就是看书。
既然吴闻要耗,那他就耗下去。
殷权凛每天晚上才来接乔黛,他也就白天这点可怜的时间能和乔黛坐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讨论,他插不上嘴,所以可以和她说话的时间就更短了。
都这么可怜了,难道还能让吴闻来搅和吗?
绝对不行!
吴闻呆到下午,终于耗不下去。
也太无聊了!
他兄弟受刺激受大发了,都开始在古人里面找慰藉了,真是太可怜了。
让兄弟安静安静吧!他先到花花世界去缓缓。
经过一晚的自我安慰,柳宓恋的状态比昨天好了一些,但是在看到吴闻的那一刻,她还是眼前一亮。
这个反应并没有逃过吴闻这个花中老手的眼睛。
吴闻早就发现柳宓恋总是注意身边的那个中年妇女,她说那是照顾她的佣人。
他也能理解,估计家里不放心,所以找个凶悍的仆妇替她挡苍蝇。
今天她欲言又止,还是总用余光看那个妇人。
吴闻相当善解人意地让人略施小计把妇人引开。
柳宓恋红着脸问他:“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吴闻一听,有戏!
他立刻说道:“我吴家又不缺钱,没必要锦上添花,我看上的就是你的人。”
这种问题就是一个无效问题。
如果柳宓恋没长相没身材没才华,她压根就没有向吴闻问出这个问题的机会,所以陷入热恋之中的女人,总是喜欢问这样的掩耳盗铃的问题。
柳宓恋刚想再问,看着她的人就警惕地回来了,她只好把问题重新咽回腹中。
但是吴闻的一个答案,也足以让她开心很久了。
乔黛一天多没看到宗督年,心里轻松了不少,他终于放弃了。
然而下午她就看到宗督年抱着厚厚的书本走进门,阳光照在他的身后,竟然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乱感。
他好像旧时的学子,这样的旧照片感觉让她有点恍惚。
人总会在某个地点某个时刻有所触动,仿佛曾经来过这里,发生过什么。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就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老师,大家都等了您这么久,现在宣布课题结束期延后,是不是不太好?”
尤其是对跟着他一起研究课题的学生们,他们年轻,需要资历,很难沉下心等得起。
聂鸿严肃地说:“你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了,但是学术是严谨的,我的研究结果或许将来有一天会进入到学生的课本里,在这个大前提下,一切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是。”
他看向乔黛,目光慈爱地说:“既然我们有新的发现,就要把它搞清楚。别的事情你放心,如果有人不想呆在课题组,我会给予他应有的报酬,如果他想去别的地方,我也会亲笔写推荐信。”
其实他还是有私心的,因为乔黛的贡献,他才有了新的发现,这个课题理应加上她的名字,但是她又没有相应的学历,所以他还想顺便等待她成长起来。
当然更重要的是,学术不能急于求成、不能功利!
乔黛的初衷本是感激聂院士认她为学生,所以准备了用心的礼物。
后来聂老师又那么重视她,所以她才开始深入学习专业知识。
然后越架越高,她万万想不到,你的付出永远都是有回报的,迟早有一天她会在这付出中,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聂鸿主意已定,站起身出去让人宣布他的决定。
宗督年坐在乔黛的身边打开书,问她:“你看这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乔黛学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