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的脸色阴沉无比,心中左右为难。
而苏云航见此车是越发的张狂,得意的冷笑道:
“江炎,怎么样?现在是打算放我走,还是打算把我弄死啊?”
“反正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今天要么弄死我,但想从我手里拿到任何东西,绝不可能!”
“不过,江雄良父子两那对废物,我倒是可以还给你,但是过了这么久,以我手下的手段,就算不死应该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吧!”
江炎的脸色漆黑,眯了眯眼睛后,突然开口道:
“那就先把人给我送回来吧!其他的事情,再说!”
“行!”苏云航虽然吃定了江炎不敢拿他怎么样,但他现在处于弱势,也不敢真的惹怒江炎。
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条件。
约末五六分钟,江雄良父子就被送了过来,也正如苏云航所说,虽然还有半条命,但也凄惨的很。
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不说,他们的双腿,更是像两条面条一样拖在地上,显然骨头都被打碎了。
更让人无法直视的是,江雄良父子俩今天为了撑场面,专门给自己置办了一身名贵的行头,衣服裤子鞋子全是价格不菲的名牌货。
此刻,他们身上的衣服裤子,竟然全部都被扒光了,浑身上下赤条条的,只剩下腰间的裤头还挂着。
身上的皮肤也布满了伤痕,仔细看还有一粒一粒的沙粒馅在伤口里面,显然是一路都被拖拽的。
那凄惨的模样,让江炎看了都忍不住裂了裂嘴。
恰好这个时候,原本已经陷入昏迷的江建伟,因为剧痛而醒了过来。
他虽然看到了江炎,但依旧和往常一样,直接将其无视,转而看向苏云航,痛哭流涕的哀求道:
“苏先生,苏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胡乱说话,更不该污蔑您,我向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不要和我们这种小角色计较了?就把我们当成一个屁放了,行吗?”
“您放心,只要您今天饶了我和我爸,我保证以后乖乖给您当狗,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苏云航听到这话,顿时满脸嘲讽的笑了起来,玩味的笑道:
“我之前说你们眼瞎,你们还真的是眼瞎啊!都什么时候了,连该求谁都没搞清楚,活该你们倒霉。”
“抬头看看吧!你们该求的人不是我,按照我的意思,你们就该去沉江喂鱼,又怎么可能把你们拉回来!”
江建伟听到这话,转头看了一眼众人后,这才无比艰难的把目光投在江炎的身上,脸色建议道:
“是……是你?”
江炎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淡淡的点点头,轻笑一声道:
“没错,是我,想好怎么求我了吗?”
对于江建伟来说,他可以心向着天底下的任何人,心甘情愿的伏低做小,卑躬屈漆,唯独面对江炎,却是一百个不愿意。
从小到大,他就从来没把江炎一家人放在眼里过,一直都把他们当成可以随意欺辱,随意剥削的奴隶。
突然有一天,一直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奴隶翻身了,这只还凌驾自己之上,这种落差感,让江建伟如何能够接受。
也正因此,哪怕理智一再告诉他,如今的江炎早已今非昔比,绝对不能小看,可他依旧还是忍不住,以以往的观念去对待。
但是现在,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连自己的小命都掌控在江炎的手中,这让江建伟心中如何接受得了。
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种羞辱和愤恨,被放大了无数倍,犹如蚀骨灼心,去也只能咬牙忍下。
“江炎,我……我求你放过我和我爸。”江建伟满脸不甘的低下头,咬牙切齿的开口,可那话里的不甘不愿,在场的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
“让你求我,就这么不甘心啊?”江炎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建伟,目光中闪烁着无尽的冷意,淡淡的说道:
“既然这么不甘心,那就干脆不要求了,刚好我也看你不爽,你死了我也痛快,看在我们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的份上,回头你的葬礼上,过来给你上炷香的!”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而且也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江建伟还不低头,那江爷也不介意,真的送他去沉塘。
不愿手中染血是一回事,但不代表,就真的怕染血。
江炎可至今都没有忘记,前世他爸妈会被自己气死,其根本原因,正是因为江建伟哄骗他抵押房产。
要不然,就算他前世做舔狗把自己糟践的猪狗不如,那也只是他自己的事情。
他父母虽然气得半死,可顶多也就是恨铁不成钢,怎么样也不至于走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所以,真要论起仇恨,江建伟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之所以不想伤他性命,不过就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
毕竟,江炎对自己的父亲实在是太了解了,重情重义,哪怕如今已经欠下关系断绝书,也一再的撕破脸。
可实际上,对于这些至亲血亲,江雄兵还是很在乎的,如果知道江建伟他们死在自己手上,那就算嘴上不说,也肯定会痛苦不已。
江炎对于这些杂毛的死活,一点也不在乎,但是他在乎自己的父亲。
可话又说回来了,在乎归在乎,但是现在有现成的背锅侠在这里,江建伟真要找死,那江炎一点也不介意做一把推手。
而江建伟虽然一向不把江炎放在眼中,但他前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