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带我去出差啊?”
曲夏月欢快地问道。
“不想去?”
“想想想。”
曲夏月又抱住贺章年的脖颈,轻吻了好几下。
贺章年这次是去参加一场研讨会,地点在南部的一座小岛上。
曲夏月看完流程目录,逼视着贺章年问道:“上面写着是一周,你跟我说出差半个月?
在这种度假胜地多待一个星期,是想发展什么艳遇吗?”
贺章年将她的手指握在掌心,脸上噙着淡淡的笑容,“我瞎编的日期,给你制造危机感而已。”
“你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啊。
要不是我死皮赖脸地求着你带我来,还指不定带哪些美女过来呢。”
“哪些?
量词是不是用错了?”
“哦,那是哪个美女是吗?”
曲夏月着重强调了“哪个”两字,“怕精力不足吗?”
贺章年:“酸味满天了。”
“是啊,我就是吃醋怎么样?
到处都是穿着比基尼的大波美女,我看你早点预约个眼科医生吧,免得斜视了。”
“还真容易斜视,要不然你坐我腿上,我就可以直视了。”
曲夏月傲娇地哼了声。
飞机落地,主办方的人就过来请贺章年了。
贺章年吩咐人送曲夏月去他们下榻的酒店,是一栋安静悠然的独立别墅,设施应有尽有。
完完全全是“贺章年待遇”。
她放下行李,先打电话问了问曲嘉容今天的情况,又跟许时念闲聊了半天,还不见贺章年回来。
夕阳渐渐西沉,褪去了炎热之气,曲夏月都记不清上次度假是多久前的事情了,看着这番美色,心弦不由地拨动起来。
曲夏月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规整好,然后换了件清凉的长裙,看见手腕上隐约可见的淤痕,脸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早知道昨天不多此一举了,害得她后来还被这个恶劣的男人捆绑。
曲夏月找了两条薄纱丝巾系在手腕上,绑了好看的花样掩盖住了那点痕迹。
她刚打开门就碰上了贺章年回来。
他低眸看了看她的手腕,低沉地问道:“要出去?”
曲夏月:“出去寻找艳遇。”
“胆子不小。”
“当然如果我身边有一位帅哥作陪的话,谅别人也不敢上前搭讪,免得自惭形秽。”
贺章年笑了笑:“等我换身衣服。”
贺章年跟曲夏月手牵手走在海滩边,冰凉的海水漫过脚踝,忽然曲夏月提脚将水甩到贺章年的腿上。
贺章年侧过脸庞,捕捉到她眼里的狡黠,然后就见她故作镇定地说道:“不小心的。”
他蓦地将她横抱起来,不疾不徐地开口:“免得你下次又说自己不小心。”
还挺了解她。
曲夏月没有丝毫挣扎,反而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脖颈,脸颊倚靠在他的肩上,低柔地出声:“累了的话,就让我下来。”
“抱你绰绰有余。”
贺章年抱着她慢慢地逛着,直到天色完全暗下。
主办方安排了晚宴,贺章年本来不想去,那些人见到他就是奉承,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只不过看见身旁的曲夏月,他又改了主意。
“要我跟你一起参加晚宴?”
曲夏月有些惊愕。
“陪我参加晚宴不是女朋友的义务吗?”
曲夏月的嘴角忍不住翘起:“算你说话中听。”
——
当曲夏月挽着贺章年的手臂步入晚宴现场的时候,立刻引起了轰动。
不怪别人吃惊,认识贺章年的人都知道他以往出席这种场合从不带女伴。
偏偏曲夏月还是陌生的面孔,不是帝都那些能匹配贺章年的任何一位名媛,大家纷纷好奇她的身份。
很快有人上前跟贺章年寒暄,言谈之间就说到了曲夏月。
贺章年很自然地介绍道:“女朋友。”
曲夏月内心瞬间起了波澜,在这种隆重的场合这么介绍她,她能感受到贺章年的认真。
其实跟贺章年一起后,他的表现也经常让她有错觉,似乎两人的关系真的是在谈恋爱。
没有既定的期限般。
她出了一会儿的神,贺章年就有点不满了,“又想什么?”
两人才结束冷战,曲夏月哪里敢让他察觉自己的想法,俯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想着如何宣告主权啊,你没见大部分女人都用仇视的目光看我啊?”
贺章年抽出被曲夏月挽住的手臂,然后直接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不用你宣告主权,我就是你的底气。”
要命。
曲夏月都怀疑贺章年这三十多年来怎么会没谈过恋爱,这么会。
中途曲夏月去上洗手间,很不凑巧听见了别人的谈话。
她其实一直觉得挺好笑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洗手间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场所,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嘴。
“贺章年就是为了身旁那位跟钟家交恶的?
仅仅是因为钟楚楚曾经为难过她?”
“钟楚楚也是自己作的,一直嚣张跋扈,还自诩是贺章年的未婚妻,多少人看她不爽,现在不仅被狠狠地打脸,还被赶出了这个圈子,听说她曾经的那些好姐妹都开了好几场派对庆贺了。”
“可那是贺章年,帝都那些名媛挤破脑袋,只为让他多看一眼,现在告诉别人他爱上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野丫头?”
“爱?
你会不会想多了,顶多图一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