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问道:“是鹤州问剑山庄的李问剑李大侠吗?”郝千齐点了点头。
朱明道:“问剑山庄既然身处鹤州,李大侠为何要在玉华山举办盛会?”
郝千齐喝了杯酒,续道:“个中缘由,老夫不知。后来老夫办完事即刻北上,估摸着赶到剑池时,那品剑会还未结束。”
朱明大拇指一挑,道:“以您的轻功,自然是赶得及参会了。”
郝千齐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我虽日行一千余里,但终究慢了一步,倒也不是因为我跑得慢,而是那品剑会只开了不到两日便结束了。”
白鹏叹道:“想不到李庄主竟然如此草率。后来怎样?”
郝千齐笑问:“二位不如猜猜,品剑会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朱明是急性子,受不得这等煎熬,端起酒杯连敬了三杯酒,笑道:“老爷子,郝前辈,我朱某性子急,一向不喜猜谜,您还是直说吧!”
郝千齐点头道:“好吧,那我直说了。李庄主邀请了那么多门派,是要作甚?原来啊,是要比武选盟主,选出盟主之后率领群雄与玄天门对抗。”他说到玄天门时,忍不住左顾右盼,眼中竟有些许惧怕之色。
白、朱二人对望一眼,面色凝重。
白鹏问道:“白某倒也听过玄天门的名号,只是江湖中已多年未见其门下弟子作恶,怎么,他们又重出江湖了?”
郝千齐点了点头,道:“可惜盟主刚刚选定,玄天门便大兵压境,数千兵马将玉华山围了个水泄不通。你道玄天门领军的人是谁?是一位复姓宇文的少年将军,他胯下一匹白马,手中一杆银枪,单枪匹马杀入群雄队中,如入无人之境,其英勇堪比当年长坂坡七进七出的常山赵子龙。”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咳嗽了两声,又喝了一杯酒。
宇文嫣听到这里,实在忍耐不住,笑得前俯后仰、花枝招展。
那朱明喝了不少酒,啪一声在桌上一拍,怒道:“这位姑娘三番两次在我们谈论时发笑,意欲何为?”
宇文嫣啪一声,也是一拍桌子道:“本姑娘听故事听到动人之处,自然高兴发笑,与你何干!”
朱明见她美貌异常,对面又坐了一名汉子,虽看不清面貌,但看他腰板笔挺,甚是健壮,长凳之上还靠了一柄长剑,不敢造次,瞪了一眼,道:“郝老哥请继续说,不用理她。”
郝千齐续道:“后来,那武林盟主终于发威,登高一呼,三百群雄奋勇冲杀,终于大败玄天门数千门徒,重伤那白马将军,解了玉华山剑池之围。据说玉华山最终血流成河,玄天门一败涂地。”
白、朱二人连声叫好,白鹏道:“过瘾,此处当喝一杯。”
他倒完酒,正想举杯,谁知眼前一花,脸上吃痛,显然是被人打了一耳光,他刚回过神来,又见朱明和郝千齐均抬手捂着脸颊,不明所以。
那方才说话的黄衣美女已站在眼前,微笑看着三人。
郝千齐心道:“难道打我们耳光的会是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姑娘?不会的,肯定是做梦,她不可能有如此快的身法,若非做梦,她便是妖怪。”
朱明一拍桌子,道:“是你捣鬼吗?”
白鹏伸手拉了拉朱明的右臂,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胡说。因为他看得真切,确是这黄衣姑娘伸手打了朱明和郝千齐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