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渊？”颜黎想了想，“我记得当初你和我说，周慕彤和华渊......”
“是啊。”颜谙耸耸肩，手机息屏，她收回来，“所以我就觉得，说不定这次的事，是华渊和周慕彤里应外合呢。”
早在颜黎给她打电话说出周慕彤的名字时，她就有这个想法了。
在原书里，华渊最大的敌人就是颜黎，最后靠着周慕彤搞垮了颜氏。如今颜氏再次出现危机，当事人之一是周慕彤，颜谙怀疑华渊，再正常不过。
再加上她本来就觉得华渊最近粘着她是为了报复她，现在再出这回事，就更像了。
颜谙找过江览帮忙，但绝顶一半是华渊的，还有董事会在那里顶着，而且绝顶是搞科技的，和颜氏的业务基本没牵扯，就算江览想用绝顶注资，也投不了多少钱。
投多了，董事会会闹。
江览还是以个人名义给颜氏投了钱，但对于颜氏如今的局面来说，还不够。
颜谙忙到晚上十点才下班，颜黎还在开会，她等了会儿，觉得颜黎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就想着下楼去给颜黎买些吃的。
但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会遇到周慕彤。
周慕彤就坐在颜氏公司楼下的一家便利店里，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餐厅大多都要关门了，颜谙也不可能给颜黎点个烧烤，就想去便利店随便买点。
结果还没进店，隔着透明玻璃，她和周慕彤来了个面对面。
此时颜谙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句话：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虽然这种情况下笑出来好像有些不厚道，颜谙还挺为自己的幽默感动的。
苦中作乐大概就是这样。
她推开门，没看周慕彤，径直去了冷藏区。
周慕彤却跟了上来。
“颜谙，这么晚了还没下班？”
颜谙瞥一眼，周慕彤留着长卷发，妆容精致，晚上有些凉，她披了件长风衣，衬得身材修长，气质温婉。
几年没见，她更漂亮了。
“脸上出油了。”颜谙随口说道，拿了盒沙拉和饭团，“周小姐越来越有贵妇气质了。”
“我还没结婚。”周慕彤笑笑，看了眼颜谙手里的东西，“你就吃这个？颜氏，如今已经困难到这个地步了吗。”
饭都吃不起。
“这样吧，怎么说我们以前也有交情，我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周慕彤望了眼外面，深夜十一点，梨城还是大亮的，她眼里有一丝怀念，“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店还开着吗？”
“开着呢，挺好的。”颜谙拿着东西去结账，“分店已经遍布全国了。”
“哦，是吗。”周慕彤掩嘴笑了声，步步紧跟着颜谙，“我觉得它味道一般，还以为它倒闭了。”
“味道一般？”颜谙尾调上扬，接过加热的饭团，她拿在手上，“味道一般，你当初还要死要活，非得吃它。”
“你说这是不是犯贱？”
周慕彤脸色一僵，嘴角抽动了一下，她又放松下来：“是，我现在不是回头是岸了，它不好吃，我就不吃了，不仅我不吃了，我也不让别人吃，毕竟我吃过的苦，就不要让其他人也跟着尝一遍。”
颜谙心里啧一声，周慕彤还跟她阴阳怪气，要不是想着颜黎还在饿肚子，她非得骂哭周慕彤不可。
不想再跟周慕彤纠缠，颜谙淡淡一句：“吃过shi的嘴自然尝不出来好东西。”
她拿上食物准备走人，周慕彤不干，还想跟她掰扯，却在转身的刹那，两个人都愣住了。
华渊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