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想项坠的事?”
“嗯。”随着夜幕降临,气温变得越来越低,只穿了一件长裙的钟彩妮不得不把身体缩成一团挤进吴明的怀里。“这条项链是去年过生日时,母亲寄给我的生日礼物。可是,我现在怎么都想不起来有谁曾经接触过。”
两人离开越野车所在的位置,坚持走了不到十五里地,又冷又饿,刚刚在车上又被折腾的浑身酸痛的钟彩妮说什么也走不动了。苦于在大草原上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想要打电话寻求帮助都做不到。所以两个人只能是在蒿草中躲一会,等受不了夜里的寒冷后,再起身走上一会。
“自然是与你比较亲近的人,趁你熟睡之后做的手脚。”凝神静听的钟彩妮扭头,借着微弱的天光注视着吴明等待他的后话,却听吴明说:“比如同居的男友……。”
“胡说八道!”钟彩妮伸手用力推了一把吴明,气呼呼地说:“恋爱我都没谈过,哪来的男友?还同居,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么纯洁?”
“去,不理你。”
“好吧,就当我相信了。”说着,吴明重新调整一下身体,把胸脯紧紧贴到钟彩妮的后背上。又提示性地对钟彩妮说:“你可以多想想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或许能想起什么来也说不定。”
“目的……?”钟彩妮沉思片刻突然扭头,由于两人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以至于嘴唇差点触碰到吴明的下巴上。本能地向后仰仰头,钟彩妮用满含疑惑的语气说:“不会他们的目标是你,而我是受了你的连累吧?”
“你觉得可能吗?像我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怎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不对,真正与世无争的人是我。”随即钟彩妮慢条斯理地分析道:“你看,高中毕业后当了两年兵的你就再也没干过正经事。可是你却在短短的十来年内拥有了如此不凡的身手……。”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高中毕业后才练就的这身手?”
“不仅我知道,同学们都知道。高中时的你老实的就跟个榆木疙瘩一样。”
“你懂什么,那叫真人不露相。实话告诉你,我出身于一个武术世家。自打爷爷的爷爷起……”
“鬼才相信。”钟彩妮打断吴明的辩解继续说:“再者,你虽然看起来像个混混,却从不祸害好人,甚至从未主动追求过任何女孩子。”
“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刚才你不是也说没谈过恋爱吗?”
“你能跟我比吗?我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学业上去了。而你,要不是心中有鬼,就是身体有问题。”
“嘿嘿,要不咱现在试试?”
“滚!”钟彩妮再次在吴明胸口推了一把说:“还有,只靠打零工为生的你,靠什么在市中心租住一套月租不低于两千的两居室?”
“你打听的倒是蛮仔细,可是你查过那套房子的归属权是谁了吗?”
“怎么,你不会告诉我那是你什么叔伯姑姨借给你的吧?”
“本来就是。那是我父亲的堂兄弟,也就是我堂叔的房子。他们一家出国后不定什么时候还回来,所以既不想卖掉也不想租给外人,就暂时交给我照看着。”
“你不会觉得世人的智商都没你高吧?”
“起码大都没有你高。”
“少来。”钟彩妮看着吴明那张近在咫尺,棱角分明,又总是挂着一丝淡淡邪性笑意的脸,一时对自己刚才的分析又产生了怀疑。于是闭上嘴,干脆不再说话了。
嗥——,嗥嗥——。
突然,一阵接一阵的狼叫声从远处清晰传来,钟彩妮下意识地向吴明怀里挤去。
“放心吧,距离我们最少还有二十多里路。”
“二十多里对狼来说很远吗?”
“不远。可是你难道忘记了那辆汽车旁还有一顿早就给它们准备好的现成夜宵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听这话,钟彩妮差点干呕起来。急忙站起来说:“我们还是再走一段吧。”
“好吧,那就再走会。”
再次走了不到十里地,钟彩妮又坚持不了了。
吴明也不是不怕草原上神出鬼没的狼群。同时,他并不确定那些人今天只派了一个人来。所以,还要时刻提防着被偷袭。
至于偷袭者的身份,吴明基本可以确定应该还是同一伙人。也就是在狮子山遇到的职业杀手,以及曾诚背后的那伙人。所以说钟彩妮的猜测是正确的,她只是受到了自己的连累。
于是,心怀歉疚的吴明蹲下身子对走不动的钟彩妮,以近乎命令的口吻说:“来,我背你。”
钟彩妮见状不由犹豫了一会。一是自己一个女孩子被一个大小伙子背在背上,完全不同于刚才背对吴明挤在他怀里的情景。二是,吴明今天应该也够累了,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来自身后不远处狼群的嗥叫声,却容不得钟彩妮考虑太多,最终还是顺从了吴明的意思。
顿时,通过自己胸前被挤压变形的丰满,感受到来自吴明身体上的温度,让黑暗中的钟彩妮不由自主脸红起来。
就这样被吴明背着,两人谁都没再说话,默默走了将近半个小时,钟彩妮明显嗅到了吴明脖子上传来的汗味。于是,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满含关切而又十分温柔的话:“累了吧?还是放我下来好了。”
“是有点累,不过有你这句话足够了。”
“你……。”
本就越来越羞涩的钟彩妮听到吴明这句话,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