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的案子终审了。
徐达、徐志峰都被判刑了。
郑田森从国外回来了,回来不久郑徐寅也从监狱里释放了出来。
李善派人将郑田森送上的飞机,到了这边,我便让阿龙帮忙去接一下。看到郑田森的时候,我们都有些傻眼。
虽然手机上,李善已经跟我说过,郑田森这次手术后会落下残疾,但是,我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瘫痪。整个人似乎只有脖子以上能动了。
“我爸呢?”他很是虚弱的问。
“在家等你呢。走吧。”我说。
……
熟悉的别墅。这是当初我跟刘鑫刚苦口婆心求下来的别墅,倘若当时记录进档案,怕是也会被收缴。
我知道郑徐寅出狱了,但是,今天也只是第一次来。先前想来问问徐志峰的事情,但是,想想还是作罢了。
今天过来见到郑徐寅时,他瘦了很多很多,但是,精神面貌却好了很多。
他知道陆凤霞死了,知道教父死了,知道徐达等人都进监狱了。
此刻,看到自己儿子这副样子,他心里并没有表现的多难受。
“活着就好……谢谢你。”他很是感激的看着我说。
安顿好郑田森后,我让阿龙等人都走了。
郑徐寅知道我心里有话,给田森合上房门之后,便走了出来。
“我知道你想问徐志峰的事儿……”他做到那张老椅上说。
那段往事,很特别。
特别的不知道该说郑徐寅聪明,还是该说他蠢。
当初,陆凤霞是铁定了心要嫁给徐达的,但是,她跟徐达之后没怀孕。
她着急了,在汉江的时候,眼瞅着楚云天如此难玩之后,便心生一计。但那一计是给楚云天下药!而不是给徐达下药。
因为,如果怀孕后,徐达还是不要她,他就告诉别人这孩子是楚云天的。让他难堪。
但是,那晚上床的却变成了郑徐寅。
因为楚云天部队紧急情况,喝完之后,立刻返回。而她的药效还在,那时候郑徐寅是个大小伙子,她一喝上药之后,嘴里不停的喊着要要要的,郑徐寅就是再专一怕是也受不了了。
所以,后来陆凤霞才会对小时候的徐志峰那么不待见。
只是,也正因为他跟陆凤霞有了那么一层关系之后,永远都解不开了似的。
“这么简单?”我听完后,微笑着说。
“对,就是这么简单。陆凤霞这辈子就是干了些害人不利己的事儿。呵,好在都过去了……谢谢你,我没看错人。”他向我投来肯定的目光。
“我现在只是平头老百姓一个,没你想的复杂。你好好照顾田森吧,有时间的话,我会来看您的。”我站起来告别。
……
八月,我们在准备着婚礼的时候,楚云天忽然来了。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特别小声,也告诉我不要惊动任何人。
我知道他是来看苏小果的,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才来。
见了他之后,才知道,原来今天是生母苏小果的生日。
那天的天气很阴沉,陵园里草木丰盛,四处的蚊虫挺多……
他捧着蛋糕,跟在我身后,一步步走的很沉重似的,“你慢点儿,慢点儿,我心脏有点儿受不了。”
他应该是激动的吧?
我以为他见了生母会有很多很多的话说,但是,他没有,他打开蛋糕,点上蜡烛,然后唱着生日快乐歌。我在旁边,则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
他流泪了,也好像没流,也或许是早已经流干了。
唱完歌之后,默默的跪在那儿好久好久……
哪怕胳膊落上蚊子,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墓碑。
……
自那次之后,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不再叫我。
后来,我再去的时候,就会看到有蛋糕。
清明的时候,有鲜花。
过年的时候,也会见到有人已经先来烧过纸钱了。
……
我们在汉江市活的很安稳,这是生我养我的土地。
陆厉跟张警官是一个脾气,耿直的心态根本就得不到提拔。那次立功之后,到现在都没再提提。倒是张亮,跟梦瑶结婚之后,让梦瑶教育的满口大话,吹牛逼都不带草稿的,整的领导同事干系融洽,节节高升!
我看陆厉那么不乐意,便让他辞了警察。但是,他不肯,他总说警察的家人不一样。我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保护我。
阿龙和苏晴的孩子比我们孩子大一岁,两家都在一个小区住,离得非常近。
父亲的肾移植手术非常成功,黄毛也带着媳妇儿来到了汉江市落脚,跟我们一个小区,我平时也好去照应。
李善,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回来,我们很多的汉江的业务,也是她带头弄大的。不过,他从来没有以教父自居。
每当有人问他谁是新教父的时候,他会告诉那些人说,新教父是个女的。还曾是个红极一时的模特。
我说他傻,问他什么时候结婚生子,他总是笑笑不说话……
转眼,四年过去了。
又是八月十二,生母苏小果的生日。
那天陆厉因为有急事儿,一大早就在楼底下按喇叭的催。
我带上小宝,上了车后,他就开始抱怨。两口子结婚前恩恩爱爱,结了婚八成都是这么吵嘴过来的。
“别废话了,你不是有事儿嘛……有事儿就赶紧开,我下午还有好几个客人要去呢。”我说。
“瞧瞧你整天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