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叶渐渐枯委,一片片黄叶,在北风中簌簌飘落。
银杏树成了一把撑开的金色大伞,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火辣辣的阳光被毫不留情地挡住。
别墅里宋诗辞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是不是偷偷看一眼身前这个心不在焉的男人,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是迷人。
“看着辛子念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想你心里应该很难过吧?”
女人淡淡的开口说道,她的睫毛长长的,低垂下来,会在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
“我希望你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当然如果你真的十分心软的话也没事,我可以为了你做一回坏人,虽然这听上去很像是在威胁你,不过对我而言,这些也没多重要了。”
她微微一笑,她扬起长长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
顾拾黧迟疑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她:“每次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心里都感觉好像被什么深深刺痛了一下,最难过的不是不曾遇见,而是遇见了,也得到了,又匆忙的失去,然后在心底留了一道疤,它让你什么时候疼,就什么时候疼,你连反抗的权力都没有。”
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她是我跑到气喘也没赶上的班车,嘴馋很久却没尝到的小吃,突然惊醒后没做完的美梦,期待已久却没看完的电影,总归是遗憾的事。”
男人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这目光如淡淡青烟一样朦胧。
一阵微风吹来,枫叶像一个个小铃铛发出清脆的铃声,天女散花似的落到地上。
苏瑾翕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静静地听着这无聊的风声,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想着心里朝朝暮暮的人,但是当自己真正接触的时候却只能束手无策。
江宴无奈地撇了撇嘴,在他对面坐下,看着自己的兄弟这样,心里实在是有些不是滋味,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嘛?至于这样吗?
“你说你现在这样跟丢了魂似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昨天晚上看到你对那个女人那么上心,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是男女朋友吗?”男生长长的睫毛像黑色的小刷子,轻轻扇动着。
听着这个人说话就好像是耳边风一般,每次都只有嫌弃,苏瑾翕略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不过以前她救过我,总而言之现在的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还对她那么上心?
江宴轻轻抿了抿嘴,黑莓子似的眼睛里弥漫着从心灵里荡漾出来的亮晶晶的光彩。“那既然这样的话,我看她这个人确实是挺不错的,是我喜欢的类型,你们现在既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没有暧昧不清,那我就冲了。”
男人嬉皮笑脸地说着,这黑眼珠定神时如一泓清水,顾盼时像星星流动。
“虽然我们现在既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没有暧昧不清,但是我喜欢她。”他的眼神是那样冷淡如向两只深不可测的古潭石子投进去,连波纹都不起。
“我就说嘛,早就看你不对劲了,就知道你是喜欢人家,不过既然你喜欢那个女人,为什么不直接和她表白啊?”江宴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着。
苏瑾翕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不要总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她有名字的,她叫辛子念。”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