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听哥哥的,我不为他们做主便是。”蒙白羽说着,看了潇黎一眼,“黎弟觉得妥否?”
“哥哥如何说,便是如何。”潇黎道。想起自己的身世,潇黎双眼有些朦胧。
“既然都无意见,那就这样定了。”蒙白羽说完,沉默了一会,才又道,“如今大家虽有了落脚的地方,但已入秋,不再是耕种的季节,罗西领主所赠之粮怕不够来年开销,哥哥和黎弟要召集大家去开些荒地出来,种些荞麦。”
“好。”蒙仲答道。
“阿姐守寡多年,而爹娘年迈不再主事,哥哥对这事要上些心,如见了好人,便让阿姐嫁了。”蒙白羽停了一下,继续道,“阿嫂也多关注些。”
“呃。”格芈氏应道。
“好了,该交代的,我已交代,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蒙白羽说完,站了起来。
“不对。”潇黎突然道。
“有何不对?”蒙白羽问。
“哥哥这像是在交代后事。”潇黎盯着蒙白羽道。
“啊?”蒙仲猛的站了起来,“弟弟,你这是?”
格芈氏却流起泪来。
“你们可真会想,竟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离开你们一些时日。你们怎会这般想呢?”蒙白羽低声道。
“弟弟有何重要的事,何不说来听听?”
“我想回金钟山去看看。”蒙白羽顿了一会,“你们放心,我就去看看,不招惹那恶龙。”
“真要回去吗?”蒙仲问。
“要回去。”蒙白羽毅然道。
“那弟弟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到了金钟山看看就回来。”
“呃。”蒙白羽点头,出了门。
潇黎也站起身跟蒙白羽出了门。走到无人处,潇黎加快步伐追上蒙白羽:“哥哥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假装伤好了?”
蒙白羽没有答潇黎的话,只是朝着孙丂姬的住处走去。
“哥哥!”潇黎大声道。
蒙白羽才停了下来道:“你既然知道,何须多问。”
得到答案,潇黎的脸上掠过一丝悲切之情。
来到孙丂姬的住处,只见孙丂姬正坐在桌边把玩着罗西领主给的腰牌。孙丂姬见蒙白羽和潇黎进屋,急忙收了腰牌,站起来道:“少侠怎就起来了?”说着急忙找了凳子给蒙白羽和潇黎坐。
坐下之后,蒙白羽问:“适才前辈在把玩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一块腰牌。”孙丂姬道。
“什么腰牌,可否让我瞧瞧?”
“那是自然。”孙丂姬道,取了怀中的腰牌递给蒙白羽。
蒙白羽接了腰牌,只见那腰牌如手掌般大小,漆黑如炭,一面刻着翩翩起舞的蝴蝶,一面刻着茂盛的枫木。
“这腰牌何处来的?”蒙白羽问。
“罗西领主给的,为了让我在溟川便于行走。”孙丂姬道。
“哦。”蒙白羽说完,又看了看那腰牌,“仅凭这腰牌就能在溟川来去自如?”
“那是自然。溟川的腰牌分三种,一种是通关腰牌,一种是入城腰牌,另外一种是进见腰牌。通关腰牌既能通关和入城,也能直接见到罗西领主。我这腰牌,就是通关腰牌。”孙丂姬介绍道,“怎么,少侠不知道吗?”
“不知道,各地有各地的通行之规,我们到了溟川,也不曾用过腰牌,所以倒不曾注意。前辈既有通行腰牌,那晚辈有一不情之请。”
“少侠但说无妨。”
“晚辈恳请前辈离开溟川。”
“这……我自然是要离开的,但当下还不是时候,少侠的伤还没有好呢,我自恃懂一些医术,应该能帮得上忙。况且这事由我引起,医治少侠我责无旁贷,同时也能给罗西领主一个交代。”孙丂姬道,心中想,黑铁宝剑还没偷到的,于是又道,“少侠为何突然想要我离开?”
“我怕我的族亲前来寻仇,也怕前辈伤害我的族亲。”
“我保证不伤害少侠的族亲就是,如今我和你们的命运已然连在一起,又如何会去伤害他们呢?”
“前辈说话可算话?”
“我孙丂姬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辈。只要你的族亲不来为难于我,我便不去伤害他们。混战之中,双方互有死伤,这又怎能单单怪罪于我,专来寻仇于我呢?那我方的死伤又该找谁去?”孙丂姬道。
“有前辈这话,晚辈就放心了。前辈既然说自己的命运已和我们连在了一起,前辈修为高深,我求前辈一件事。”蒙白羽了想了片刻,才道。
“何事?不是赶我走就行。”孙丂姬道。
“前辈是否可以教授我的族亲一些防身之术?”
孙丂姬沉默了一下:“一般的武学修为倒没什么问题,但要传授上乘武学修为,倒不是我不愿意,我也只是一般的修炼者罢了,并非高人。”
“我们只需修炼一些防身之术,也不追求成为一代高手,那些高深的修为倒也并不在意。”
孙丂姬心念黑铁宝剑,于是答应道:“那好吧。”
“那晚辈就放心了。”蒙白羽舒了一口气。
“怎么听着少侠的话有些哀伤呢?”
“不满前辈,晚辈怕是活不长了。”蒙白羽轻声道。
听到蒙白羽话,孙丂姬怔了一怔,随即上前把了蒙白羽的脉搏,只觉这脉搏比先前更凌乱了。
“怎么会这样呢?人看着分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