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叶障目,反倒是让天下人看不清。而刻舟求剑,就更玄之又玄了。
刘清笑着说道:“剑修,自然是,不过这可不是我的本命剑。龙丘桃溪要破境分神,我为她护道一程罢了。”
话说完,照着谢落落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后者怒道:“你有病啊?”
结果刘清微微一笑,举起酒葫芦,飞身上了屋顶。后院儿的一对兄妹,尚且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归山谢落落,大师姐说了,当年重伤师父的,就是一座海归山,因为海归山,是以一种玄妙境地给人点化,故而横举八百里山脉,浑然天成,成了一只妖。
当年大战,这山是逃了,后来清算之时,却发现海归山若是重回新斗寒洲,能极大程度的稳固一洲山水,故而,才有了这家伙凑凑合合活着,一山即一宗,山即山主。
要说那玊老汉不晓得,那是装傻。要说他跟海归山没关系,那是觉得刘清傻。
谢落落支支吾吾不说清楚,先前都敢捻出一粒神魂芥子对着刘清发誓,说输了就是输了,刘清以后就是谢落落的老大,上刀山下火海,说一声就行。唯独此中牵扯,他谢落落决不能说。吃山长大,又怎能忘本?
所以刘清便再没多问。
海归山立此地极近,北上五千里罢了。城外皇帝二大爷的酒铺,其实算是北去五里地。
三座酒棚,看似只是占便宜什么的,事实上,应该是压胜怀休县那异宝,拦了一座海归山举山而下的路。
先前在那止水武馆,连输三局,把把都被游拒生吃子吃得干干净净,唯独只留一子,无法过河,刘清便只能以此子,拒红子过河。
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游拒生死则死矣,却是不会让人过河,来这怀休县取走任何东西。
刘清也不例外。
刘清就纳闷儿了,不过一件风属性的天材地宝而已,怎的一座成精万年,就是不得化形的真正山精想要,一位得道高僧与个一腔热血的武夫,拼了性命也要拦?
猛地瞧见鱼娇娇在下方指导两兄妹练功,刘清猛地皱起眉头,转头看向谢落落,以心声问道:“要以长风旺火,使得海归山独自逼退一洲寒气。”
刘清冷笑开口:“区区山精,空长万年岁数,如今这世道,居然还想谋一洲?你当一天天在天幕之上那些人,眼睛都瞎的?”
谢落落苦笑一声,无奈道:“山主说,万年前他是个胆小鬼,从海上来的,大战起时又逃回了海上。虽说避开了给人打碎真身,可还是被一些狗-娘养的欺负的够惨。所以这次,他说他不打算跑了,硬碰硬,谁怕谁?”
刘清便不在言语,忽然觉得,先前方向又想错了。
这些天来,怀休县内,竟然一个过江龙都没有,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想来想去,还是赶忙传信药泉谷,让柴胡前辈把自家宗门看好。
紧接着又直接飞花传信,给了斗寒。
刘清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因为我?”
猛地一拍屋檐,刘清整个人拔地而起,一缕剑光直冲云海。
果不其然,云海之上,有人静坐。
刘清缓缓结下酒葫芦,嗤笑道:“阴魂不散啊?陈药公?”
船夫咧嘴一笑,赞叹道:“了不得,现在连我的名字都晓得了?”
刘清又灌了一口酒,两柄飞剑,道门与无名,悬浮身旁。
“陈药公,你敢伸手取宝,老子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