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有,不过这心疾得需慢慢来,一时半会是无法根治的,只能抑制,最重要的是苏小姐能够静心养气,情绪稳定,才能不再复发!”
心疾本就属疑难杂症类,即使可以医治,也不能根治,稍一动气便又会再次复发,况且苏瑾瑶这心疾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已经十几年了,想在治愈是绝不可能的了!
苏晟听后眼眶一红,险些要哭出来,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终是忍了回去。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找到可以救治苏瑾瑶的办法了,谁能知道他有多么高兴,他的内心已经许久未曾像今日这般舒畅了,整个人好似如释重负般,眸子瞬时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盈盈。
“老夫与夫人本就不奢望小女的病能够根治,只要小女不再像往日一般尝尝昏睡,可以出府四处看看这洛阳城的风景,我们便心满意足了!”
“嗯!如此就好!”
苏晟朝着屋内的下人吩咐了几句,那下人便离开了,回来后手中多了纸墨笔砚。
苏晟接过下人手中的笔墨纸砚摊在桌上道:“刘大夫,请!”
刘清走至桌前,提起右手袖角,执笔将药方写好,待墨迹干透后拿起递给了苏晟道:“按照这方子去抓药,服用之法在下也注明在上面,苏小姐只要按时服药,身子自会好转!”
说罢刘清便背着药箱往门口行去,才走几步,似又想到什么般再道:“依苏小姐的脉象来看,逾时便会醒来,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苏晟见刘清就要走出房门,将手中的药房交给下人命他前去抓药,自己也快步跟上刘清的步子拉住他的衣袖道:“刘大夫请留步,大夫若不嫌弃,便在老夫府上住上几日,也好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感谢感谢一番刘大夫对小女的再造之恩!”
苏晟心想:这刘清虽然替苏瑾瑶把了脉,也开好了药方,但苏晟毕竟还没有看到结果,眼下怕是除了刘清也找不到更好的大夫来医治苏瑾瑶的病了,将刘清留下待选妃之事过去后在任他行去,不是更妙?
刘清客气的回绝道:“苏大人言重了,在下只是无意到此,听说了苏小姐的病症,出于医者之心便想来看看,尽上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哎呀,瑶儿,你醒了?”
就在苏晟与刘清你一言我一语的拉扯间,苏夫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客套之言。
“瑶儿醒了!刘大夫就屈尊在老夫府上住上几日,也好让小女见见她的恩人!”
说罢,不待刘清答话,便急忙吩咐下人为他准备客房,而后对苏夫人道:“待瑶儿起来,将她带过来见见恩人,我与刘大夫就先过去了!”
屋中的家丁也都跟着苏晟离去,屋内只余几名婢女在旁侍候。
方才苏瑾瑶是昏睡着的,而且有帐幔阻挡看不清里面的人影可如今她已醒来,若是众人在留在房中,对她的闺名恐会有损,于是苏晟才将刘清及众人带离。
“刘大夫,这边请!”
“苏大人盛情难却,在下只好却之不恭了!”
刘清见苏晟执意要留自己在府中,也不好在出言拒绝,与他一同往外厅走去。
而此时的凤潇,坐在修罗殿中,独自喝着梅花酿,心情无比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