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白狗部落的首领看到了远处的汉军队伍,部落中的人也都是看到了。
那些在草地上放牧的女人惊慌失措的跑回部落,而那些在训练弓马技艺的男人们则是有条不紊的跑去骑马。
白狗部落的可战之人们现在虽然惊,但还没有和女人孩子一样乱起来。
“不许骑马!”
走出营帐的白狗成康拦在一众男人的面前,不让他们前往马厩。
这时,部落首领白狗成汤急匆匆的跑过来,询问道:“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许骑马?”
“废话,我们骑马能打得过汉军铁骑吗?不如发挥主场优势,靠着障碍和营地进行防守!”
白狗成康说罢直接推开自己的首领,领着男人们前去搬运障碍物了。
而白狗成汤虽然被自己的将领怼了感觉很生气,但转念一想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之前可是派出去过警戒放哨的骑兵的,现在骑兵一个没回来,汉军却过来了,说明那些放哨骑兵已经被尽数全歼!
这个时候部落里本来就没剩下多少人了,要是再和汉军骑马野战,必败无疑。
白狗部落开始准备防御的时候,刘历这边也已经行到了距离部落只剩下三百多步的距离。
刘历下令停止前进的时候,战鼓也不再敲了。
到了这个地步,汉军士兵和仆从军已经知道刘历的目的是什么了。
汉军士兵自然会拼死作战,不必多言,可仆从军士兵却觉得自己又被欺压,又要送死,是不是不太划算?
“把你们的眼睛都放在对面的白狗部落营地上,你们看到了什么?”
刘历突然大声喝问一句。
话音一落,汉军士兵齐声答道:“是羌人!”
刘历没有说什么,看向一众仆从军士兵,问:“你们呢?”
被这么一问,仆从军士兵懵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和汉军士兵说的那样,是一群羌人吗?
再细化一下,那就是白狗部落的羌人。
于是,仆从军士兵通通答道:
“就是羌人啊。”
“是白狗部落的人。”
“……”
刘历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话,然后大声道:“你们都说对了一半,前面那部落营地里面除了羌人,还有奴隶,女人,牛马,财富!”
听到这话,汉军士兵和仆从军士兵都是眼前一亮,看向白狗部落的眼神多了一丝贪婪,还有仇恨。
白狗部落劫杀凉州百姓最严重,这些跟着刘历一起来凉州的汉军士兵不仅变成了老兵,也在当地有了家室,与这个部落岂能无冤无仇?
至于这些被刘历统称为古奴的仆从军士兵那就更不用提了,交出牛马导致自己人被饿死还不算什么,竟然还要交出女人,所谓深仇大恨不过与此。
此时众人已经明白刘历是什么意思了。
那就是只要他们打下了白狗部落,就可以复仇,获得奴隶,女人之类的东西。
在这些利益的驱使下,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盘算着自己给汉军卖命到底值不值得的仆从军士兵也都是躁动的摩拳擦掌,想要开战了。
刘历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们自打昨天开始就恨不得杀了我,因为我强迫你们组成仆从军,强迫你们交出所有的财产。”
“这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奴隶,炮灰,你们的命就是我的!”
两句话说出来,无论是汉军士兵还是仆从军士兵,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刘历。
他们没想到,刘历竟然把事情直接说了个明白。
虽然仆从军士兵们也知道自己就是炮灰,奴隶而已,但是只要不明说,那就还有一点颜面存在。
另外这也让人觉得即便仆从军加入战斗,也不会获得奖励。
毕竟,奴隶吃一点肉就得了,女人和牛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仆从军士兵怒视刘历。
刘历毫不在意,继续道:“我是一个很大方的人,那些白狗部落的人连当我的奴隶和炮灰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只要你们忠心耿耿的为我作战,你们所获得的一定比原本拥有的更多。”
话音一落,仆从军士兵们又是高兴起来,恢复到了之前躁动的待战状态。
原本他们以为自己被当成奴隶,那战后的胜利果实也与他们无关,毕竟这是汉朝调动仆从军的惯例。
但现在能品尝到胜利果实了,别管多少,有就行,仆从军士兵们自然是非常高兴。
这样一来二去的倒也不是刘历闲得慌,只是他在给这些人灌输等级意识。
那就是在这西凉,他为首的汉军是最顶层的,而仆从军士兵是汉军的奴隶和打仗时候的炮灰,最下面一层就是那些连仆从军都当不上的部落。
如此做法,对仆从军而言其实是赚了的。
毕竟他们之前只能被大部落欺压,乖乖交税,但现在可以跟着汉军一起劫掠其他部落,哪怕就是当奴隶,当炮灰都值得多!
“将军,让我们杀过去吧!”
成为了仆从军将领的原部落首领大声请命。
有人开头,其余仆从军士兵都是高声叫喊起来。
“让我们杀过去!”
“我要吃他们的血肉!”
“这些该死的白狗部落人,我要抢走他们的女人和孩子!”
“……”
见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刘历也就不继续管着他们了,手中长枪直指前方,命令道:“冲锋。”
“啊啊啊!”
一众仆从军士兵疯狂的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