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太子吉祥。”正殿门外突然进来两个男人,都是一身黑衣装扮,面色冷峻。
戚渊也是一脸冷色,面若冰霜。他缓缓开口,“问出来了吗?”
面前的两个人看了彼此一样,脸上有一些犹豫,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其实他们这一次来,也就是为了这件事。
但是这两个人中最终还是要有人来回答戚渊的问题,只听他说:“他……死了。”
戚渊原本就寒冷的面庞上此刻更甚,他的眸色骤然变暗,深不见底。
“死了?怎么死的?”
“应该是咬舌自尽。”他们回答的时候似乎没有底气的样子,声音并不是很高,心中此刻也是忐忑的很。
其实那人死了并没有什么,在东宫,他们早就见惯了生死。
关键就是现在要面对戚渊。
只要戚渊有一个不高兴,就能轻轻松松地决定他们二人的生死。
戚渊点点头,有些若有所思。
也是。
他早就吩咐过了,自己府上的人也不可能去明知故犯,所以也就只能是这个结果了。
“不过,我们发现他身上,在脖颈后面的位置,发现了一个胎记。”
就像是一个烙印一样,其实并不小。
这个胎记注定要成为别人发现身份的证据。
它让一个人开始与众不同。
“怎么回事?”
两人缓缓解释。
东宫里负责审问的人在发现他死了以后,觉得这样下去肯定就麻烦了。
自己没有做好差事,虽然不是他们亲手所为,但是把人看死了也算是一条罪名。
如果就这么去和太子请命,恐怕最终连累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负责审问的人就找来了东宫里的侍卫,连夜去调查。
就从那块胎记入手,毕竟有这个的人在整个京城也不见几个。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查了一个晚上以后,好歹有些结果了。
抓尹清绮的人叫田生,不过不知道这个名字他还用不用。
田生小时候跟着一些三教九流学了一些功夫,结果长大以后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师傅,没有上正路。
最开始先是偷了邻居家的鸡,三番五次没有被抓到过,后来居然更加胆大妄为,直接登堂入室去偷银子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结果有一次,进入人家家里以后正好碰上那家的主人回来,就被抓住了。
然后陈年旧事被翻出来,一开始被处罚地也很厉害。
田生这些经历还是可以有迹追寻到的,可是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听说他被关着的时候,有人花了重金说要赎他,还有人说田生直接被劫持出去了,或者是田生直接在死在牢里。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是也不会真的有人关心。
这第三种说法完全不可能了,至于前两个,戚渊想,还真是有些可能。
他的武艺也是值得认可的,更何况,这些年的确有一些劫狱或者是手脚不干净的官员贪污受贿。
如今田生失踪了,也没有人在意。
“太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有人花重金把田生赎走了。”那二人中有一人开口说道。
既然查一次,肯定是要查出点儿名堂来。
找别人问不行,总会有别的办法。
他们没有本事知道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手笔,但是查到现在这一步也还不错了。
最起码自己的小命能保住。
“审问的时候,田生说什么了吗?最后死之前呢?”戚渊又问。
那两人被戚渊问的脸上直冒汗,生怕有什么答不出来的惹到了面前的这个太子爷。
“说,说了。但是都没有听清,他嘀嘀咕咕的,好像是在说绝对不会辜负他的老大。”
戚渊没有说话,仅仅凭这一个消息还不足以证明什么。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戚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必须要自己思考一会儿。
尹清绮已经告诉他,田生很眼熟,就像是上次绑架她的那些人里面的。
且不说仅凭这一双眼睛能不能判断出来什么,重要的是,如果戚渊没有记错,上次的人也不简单。
正是董钰。
连着两次都是董钰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戚渊实在是想不透为什么董钰三番五次地对尹清绮下手。
董钰眼中的应该是权力,是皇位,而不是一个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小丫头。
戚渊从袖中摸索出一只骨哨,看起来精致得很。
他放在嘴边轻轻一吹,紧接着就有一只白鸽扑腾着飞过来。
白鸽停在戚渊的书桌旁,等待着属于它的使命。
戚渊这次只写了两个字。
速来。
没有收信人,也没有寄信人,严格来说,这甚至都不算是一封信。
但是它还是被寄出去了。
戚渊也不确定常磊什么时候能看到这封信,他能做的只是在东宫里等待。
不过常磊来的时候的确有些出乎戚渊的意料。
深更半夜,戚渊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声。
因为尹清绮的事情,加上不确定是不是董钰所为,戚渊也不敢睡得太熟。
所以一听到动静戚渊就醒了。
他警惕地看着周围,即使是在东宫,戒备森严,武功高强的人也大有人在。而且在这个时辰登门造访,让他不得不防备。
戚渊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跑到床边去。
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戚渊的床前,因为房内没有点灯,什